斐守岁续道:“那群祟念,一而再再而三地挡在我面前,我便杀了它们。”
“没有!”
小偶人不承认,他蹦跶在烛九阴的手掌上,“你这是在说什么?我明明没有杀人,你这是污蔑,要吞针的!”
“……我怕疼,不敢吞针,所以我说的都是实话。”
烛九阴笑看着,若有所思。
“只是情况紧急,我若不杀,死的就是我。但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我杀了不少的妖邪。”
斐守岁边说,边将亓官麓唤回身边,他不敢看女儿家的表情,说出来的话一直平静。
“小妖生性胆怯,不敢欺瞒大人。大人想知道什么,小妖知无不言。”
“……无趣。”
烛九阴轻哼一声,便伸手要抚散那个小偶人。
偶人好似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他眨巴眨巴眼睛,也不吵也不闹,就在烛九阴的手心之下,愣愣地看着斐守岁。
散成灰烬前,小偶人这般说:“你不怕疼,你在说谎。”
斐守岁的脸颊波澜不惊,未露出难色。
“你的喉咙里全是针,不难受吗?”
针……
斐守岁被引导,下意识吞咽。
喉咙里没有针。
抬头时,也不见小偶人的踪影。
被抹去了,仿佛从未来过,烛九阴已将术法解开。
随之,一双血淋淋的大手,托住了斐守岁的脸颊。
斐守岁一动不动。
烛九阴笑看:“生的确实俊美,不愧是她常说的得意之作。”
她?
哦,斐守岁记起自己的由来,是沙画神的雕刻。
烛九阴又说:“不过我最喜欢和他们反着干了~”
“反着?”
“是啊,”
烛九阴的脸顺水而上,他看了眼处在震惊之中的亓官麓,“我与你说悄悄话呢,你还不快把她带走?”
亓官麓被点,很慌张,想去拉斐守岁的衣角,却见斐守岁困在暗红水牢中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