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邵轻宴如他计划表上写的一样,总算是不得不飞到了广州出差。
陶景然和林嘉佳同时也把黎粲给约了出来,说要庆祝她脚伤终于治愈成功。
他们晚上包了个小清吧,何明朗和岑岭,这回也全部都在。
黎粲脚刚一踏进门,就听见林嘉佳在那边数落岑、何二人:“你们也太不讲义气了,都不知道当时我和粲粲两个人坐在那有多尴尬,满桌子全都是他们实验的人,幸好我艺高人胆大,最后还是carry了全场,不然,简直是要脚趾抠出一座魔法城堡来……”
她在抱怨那晚被陶景然忽悠去参加聚会的事。
“我都猜到了!”岑岭捧腹大笑说,“他要请那学霸吃饭,我们跟人家又没有什么关系,熟都不熟,那我们去干什么呀?也就你和粲粲愿意凑这个热闹,巴巴地赶着上去。”
“诶,不过粲粲愿意陪着你去,倒是挺稀奇啊。”
他说着说着,还纳闷道。
“那当然,粲粲脚崴了在家里躺了都快一个星期了,再不出门走走,外面世界进步都快把她给忘记了。”
林嘉佳倒也讲义气,黎粲暂时没有公开和邵轻宴关系的打算,她就也不会主动在别人面前多嘴。
即便大家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发小。
黎粲这几天出门还不能穿高跟鞋,今晚的聚会,脚上也只是踩了一双黑色的平底马丁靴。
但她的身高,即便是不穿高跟鞋,也从来都是聚会的焦点,个中的翘楚。
她还没走到沙发边上,何明朗就一眼看见了她,朝她招手。
“这里!”
黎粲几步走到他们身边,熟络地扔了包包坐下。
“来了,粲粲,脚怎么样了?”岑岭一见到她就问。
“还行吧,勉勉强强,慢慢走,这辈子总能走到目的地的。”黎粲难得地自我调侃道。
“哟,看上去这是心情还不错啊?”岑岭说,“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在家,该郁闷无趣死了。”
“大哥。”黎粲翘起二郎腿,终于递出了自己今晚第一记眼刀,“我已经出关快一个星期了。”
“也是。”岑岭笑笑,“都怪我这周在外面出差,没能回来看你,我自罚一杯。”
他说着,直接就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
黎粲看着他手里的长岛冰茶,转头问向何明朗:“菜单有吗?”
她今晚还没吃晚饭,也想点点吃的喝的。
何明朗从边上拿起菜单给她。
黎粲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毕竟这里是清吧,也属酒吧的范畴,所以第一页菜单上面,全部都是一些特调的鸡尾酒。
想起自己的确是有一阵子没来过酒吧了,黎粲菜单上一个一个地看下来,其实的确是有点心痒的。
昨晚的果酒没有什么劲,虽然好睡,但的确味道不够强烈。
但是她的脚毕竟刚好,昨晚喝了酒也就算了,今晚要是再喝,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的。
她只能暂时忍痛,把菜单翻转到了第二页,点了几道简餐拼盘。
来酒吧不能喝酒,黎粲点完餐之后,就没劲地靠在了沙发上,听着大家有的没的,又聊起了天。
现在正是晚上时间七八点钟,是云城最热闹的时候。
外面的马路上,依稀可以听见一些厚重又刺耳的喇叭声,上班族们忙活了一周,就指望着今晚下班能够放松放松,和亲朋好友们聚在一起,小酌几杯。
所以,周五晚上的云城,从来都注定是个不夜城。
陶景然因为加班,一直到九点钟过去,才姗姗来迟。
黎粲看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身西装革履,领带束身,倒是也真的有几分精英白领的样子。
“我感觉我现在就是个最卑微的打工仔!”
然而他抱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