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闻言,不禁都笑了起来。
黎粲也跟着发笑,正想听他再说说自己最近的遭遇,恰好手机里却进来一条新的消息。
她看了眼,居然是邵轻宴主动给她发的消息。
他今天下午到的广州,晚上和同事一起住在酒店,吃的是肠粉。
她看着邵轻宴主动给自己发的照片,本来就有些上扬的嘴角,不禁又更明显了一点。
看了眼桌子上大家喝的七七八八,可以说是满桌子混乱的酒,她突然举起手机,对着它们拍了一张照片。
她刻意把自己面前那盘简餐给截掉,然后把照片发给了邵轻宴。
果然,没过几分钟,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黎粲嘴角又露出一点恶作剧得逞的笑意,晃着手机对他们说:“我去接个电话。”
随后就自己走了出去。
“喂,黎粲?”
邵轻宴的声音在电话那端响起。
“嗯。”
黎粲走出清吧门外,靠在酒吧外面的墙壁上,不轻不重地回复道:“怎么了?”
“你现在在外面喝酒?”邵轻宴问。
“是啊,和林嘉佳他们。”黎粲故意说道。
邵轻宴好像深吸了一口气。
“黎粲,你的脚才刚好。”他说。
“我知道啊。”黎粲说,“但是我就只喝一点,我又不贪杯,就跟昨晚一样,只喝一点。”
“黎粲!”
她不提起昨晚还好,一提起昨晚,邵轻宴自然而然地就想起了她昨晚一连喝完了三瓶果酒的战绩。
“昨晚已经喝过酒了,今晚就先别喝了,行不行?”她听见他低声问道。
“邵轻宴,你用什么身份管我呢。”
没有确认关系的好处就是,黎粲永远可以一遍又一遍的,没有理由地戏耍着邵轻宴玩。
她可以明显地听见,在她抛出了这个问题之后,对面邵轻宴的呼吸,都比刚才要安静了许多。
是的,他没有立场。
他现在,没有任何身份。
“粲粲。”
黎粲听见他又喊自己。
“身体是你自己的,不管我有没有立场,都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认认真真的,在电话的那头说道。
黎粲听着他的声音,好像是终于绷不住,捧着手机笑了出来。
“邵轻宴。”她笑到好似整个胸腔都在震动,“我逗你的,我没喝酒,那都是陶景然他们的酒,我就点了点吃的,一个鸡肉三明治,还有一份烟熏培根沙拉,哦,还有一瓶冰红茶。”
她刚刚出来的急,忘记了带围巾,跟他笑过了之后,经冷风一吹,又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清凉的声音紧随着笑声,也直接传到了对面邵轻宴的耳朵里。
邵轻宴无奈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
但是又忍不住关心她:“你现在站在外面?”
“是啊。”黎粲把手机稍微拿远一点,“这么明显的风吹,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听出来了。”邵轻宴说,“既然不喝酒,那就快进屋吧,晚上记得早点回家。”
“邵轻宴。”可是黎粲笑话完了他,还想再和他聊聊天。
“广东的肠粉好吃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