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轻宴告诉她:“一般般,和公司楼下卖的好像没什么区别。”
黎粲又被他给逗笑了。
“那明天去吃吃外面的早茶吧。”她说,“我记得文化公园附近有一家还行。”
“好。”邵轻宴说,“明天有空就去。”
“嗯。”
黎粲捧着手机,没有任何准备的,又迎来了一阵大马路上寒冷的风吹。
她总算不再打算和他继续说下去,吸了吸鼻子过后,就匆匆地挂断了电话,自己回了清吧至少温暖的环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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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邵轻宴一直待在广州出差。
虽然每天依旧会给黎粲拍自己吃的各种各样的东西,但是已经没有功夫和第一天晚上一样,和她简单煲个电话粥了。
按照计划,他需要在广州待上差不多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一共和陆敬文考察三到四个项目。
他们白天的时候考察各家公司,记录各种数据,报表,晚上的时候就在酒店里忙着做风险评估报告,对各家公司进行精准的数据判断,可以说是真真正正地一点空闲时间也抽不出来。
有几次,他也会忘记给黎粲发自己吃饭的照片。
但那从来不是因为他真的忘记了发,而是他压根连自己需要吃饭都不记得。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忙起来的时候,要连自己都忘掉,何况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心上人。
黎粲这晚也在工作室里忙到很晚,打开手机一看,邵轻宴今天果然又没有给她发什么消息。
她有点不满,但是也没有主动去找他说什么。
工作室里两个最年轻的小姑娘,只比黎粲小一岁,正在结伴下班,说着待会儿要一起去吃夜宵的事情。
黎粲正好也觉得自己肚子有点饿了,就问她们:“你们去吃什么夜宵?”
“鱼粉!”两个小姑娘一起说道。
黎粲愣了下。
她这辈子,只吃过一次鱼粉。
就是邵轻宴曾经带着她去过的那次。
藏在路边小吃街里的店铺里。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好像已经记不起,当初那碗鱼粉是什么味道的了。
只记得好像的确很好吃。
虽然鱼片的品质不太行,虽然小吃摊的环境也不太行,但是那天她和邵轻宴两个人,一起分一碗鱼粉,怎么吃都感觉很好吃。
于是在回家的路上,她特地喊司机绕了路,找了附近最近的一家鱼粉店,去给自己也买了一碗鱼粉。
她提着司机买回来的鱼粉,回到了自己的三十三楼。
忙碌了一天,晚上还加了个班,黎粲坐在桌边,打开鱼粉的一刹那,其实是期待着香气扑鼻还有迎面而来的色香味俱全的。
但是没有。
出乎黎粲的意料,她面前的这碗鱼粉,最上层直接肉眼可见地铺满了花生和葱花。
那全都是她不吃的东西。
想起当初和邵轻宴一起吃的那碗,好像明明不是这样的……
黎粲只能撕开塑料袋包装好的筷子,把面前这碗鱼粉上撒的葱花和花生,全部都一点一点地挑剔干净。
前前后后忙活了有好几分钟,她才总算大功告成,本来以为,这样应该终于可以吃了。
但是黎粲突然又发现,她的这碗鱼粉,并没有鱼片。
好像是不信邪,她握着做工粗糙的一次性筷子,仔仔细细地把整只塑料碗翻了个底朝天。
是真的没有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