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粲今晚不想回家。
她眼神半点不避讳地看着邵轻宴,但是却不想自己把话说出口。
邵轻宴当然看懂了,他慢慢慢慢的,双手把黎粲抱得贴自己更紧一点,然后照着两个人下午一样的姿势,把她双腿圈到自己的腰间,抱着往床榻上走。
邵轻宴的腰,很有力量。
黎粲早就知道。
她的外套照旧是他脱的,靴子也是,只是照比下午的时候,还有更多的东西,他好像也想一点一点,慢慢地去解锁。
黎粲没有拒绝。
他的吻落下来的很慢,好像是在给她时间去做足心理准备。
只是他抱得她很紧,又好像下一秒,她整个人都会被揉进到他的身体里。
黎粲对于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什么经验,只是从前听林嘉佳说过几次,说是很疼……
和邵轻宴重新交往之后,有几次接吻的时候,黎粲其实有感觉到异样。
但是当时两个人刚交往不久,遇到这种事情,都是邵轻宴自己慢慢地平复下去,或者主动去洗手间解决的。
她现在抓着邵轻宴手臂两侧已经绷紧的肌肉,身体也忍不住跟他一样,紧绷到不能再紧绷。
邵轻宴的吻,慢慢地就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像是山雨欲来前最后的征兆。
一开始还只是规规矩矩点在她唇角的吻,现在已经开始妄图肖想她的唇周,还有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黎粲觉得有点痒,但是她又实实在在地不想拒绝。
她只能攀紧邵轻宴的脖子,等着屋内灯光暗下去的那一刻,听见有抽屉打开,包装壳撕开的声音。
她的心脏不自觉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在黑暗之中,好像要跟着被牵引出来。
这晚的夜很黑,黎粲只记得。
如果漂浮的人突然找到了依靠,那大概就是她当时的样子。
……
邵轻宴的腰很有力量。
她没有看错。
……
而且腹肌也是真的紧实。
不是普通的绣花枕头。
……
食髓知味这四个,从来不是指代原本的骨头。
在自己的锁骨被反反复复无数遍啃咬的那一刻,黎粲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一块骨头。
而邵轻宴是狗。
邵轻宴在香港陪黎粲一连待了四天,除了第一天,两个人有精力去爬爬太平山顶,看一场维港的烟花之外,后来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酒店里面度过的。
快要二十六岁才开荤的邵轻宴,有点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