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黎粲也并没有多么想要压抑自己的欲望。
正月初五是黎粲的生日,同时也是情人节,还是邵轻宴在香港的最后一天。
明天就是初六,打工人终于需要彻底回去上班的日子。
最后一天,两个人总算没有再胡来,只是一觉睡醒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吃早饭,聊些有的没的。
酒店窗外的风景很好,邵轻宴订的房间外面,满眼都是翠绿的山景。
和上次不同,这次两个人一边煮茶,一边是黎粲在说,说她小时候在香港长大的故事,说孙微女士和黎兆云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把她动不动地扔在香港,说她那些年在香港吃过的糖水铺子,说她走过的街道,说她看过的演唱会,还有那些一个一个爬过的山顶斜坡。
“我小时候最喜欢谁,就喜欢邀请他和我过年一起来香港。”黎粲说道。
林嘉佳、陶景然、岑岭,还有何明朗他们,其实都和她一起看过维港的烟花。
邵轻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第六个。
听到她的说法,邵轻宴不禁有点想笑。
“喜欢他就带他来看维港的烟花,是这个意思吗?”
“嗯哼。”
黎粲耸耸肩,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俏皮。
“能获得这份殊荣,你就偷着乐吧。”她睨了眼邵轻宴。
邵轻宴点头:“荣幸之至。”
—
下午的时候,邵轻宴远程和陆敬文开了个小会,因为明天就是初六,公司得开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商量一下。
黎粲就在边上坐着自己下跳棋,没有出声,也没有打扰他。
只是等邵轻宴视频会议结束之后,她才好奇地问他:“你这么忙,一年到底能挣几个钱?”
她当然是开玩笑的语气。
实在是因为她见到的邵轻宴,真的太忙了。
除了春节假期,他好像无时无刻不带着他的那两台笔记本和公文包,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哦,今天其实也还是春节假期,是国家的法定节假日。
他再这么忙下去,黎粲怕他身体是真的吃不消。
但是邵轻宴听到她的话,居然认认真真地想了下,然后告诉她:“黎粲,我现在大概攒了有一千万。”
黎粲挑眉挑眉惊讶。
谁问他这个了?
不过……一千万?
黎粲之前猜测,邵轻宴身上最多应该只有几百万。
“你才毕业多久?怎么攒的这么多钱?”她终于有了一个更为好奇的问题。
“大学里的奖学金,国家助学金,家教外快挣的钱,大三跟学长做项目挣的钱,大四实习的钱,还有毕业后在华尔街挣的,还有一段时间和陆敬文他们研究股票,赚了一点……”邵轻宴老老实实,把自己每一笔款项的来源都和黎粲捋清楚。
黎粲怀疑地看着他。
知道最占大头的,估计就是他说的只赚了一点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