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高调的露脸,因为他在查很关键的案子,跟江沉有关的案子。
“纬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总让你护着我。”看男人受那么重的伤,牙都没咬紧一下,纪屿新心里特别难受,想要给伍明纬就地跪下了。
纪屿新知道他的命比纪屿新的命值钱多了。
其实纪屿新这样的混混烂命一条,像蟑螂一样,到了哪里都被人唾弃,伍明纬这样正义英勇且家世显赫,还身负奇才的人刚刚为啥要帮他挡刀呢。
纪屿新真就想不明白了。
“纬爷,我真的没欠他们钱,是我一个兄弟欠的,当时借据上我是保人。”纪屿新说着,开始抬手抹泪。他被吓哭了。
伍明纬留了那么多的血,火锅店的地上都被染红了。
“哪个兄弟?”伍明纬问,他用火锅店老板为他找来的干净毛巾把伤口使劲拴住。
“就,就是去了棉石的那兄弟。”纪屿新这才露底,去边境上捞金是这人介绍的。
如果不是这样,纪屿新也不会见到据说已经被毒贩集团策反了的江沉。
“走,回去。回你住的屋去好好告诉我。”伍明纬要求纪屿新。
“唉,好。”纪屿新答应,“要不要我扶你?”
“不用,老子命大,这点伤不算什么。”伍明纬说。
两人回到纪屿新在镇上租的楼房,纪屿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
要不是伍明纬为他受伤,纪屿新还真不愿意说。他清楚丹拓集团里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他真的不敢惹。
伍明纬把他说的话都一一录了下来,要带回缉毒大队做证据。
尔后,两人熄灯睡觉。
深夜,伍明纬睡下之后,情形愈发不好,脸色苍白,枕在床上,疼得发抖。
纪屿新感到不对劲,想把伍明纬送医院。
可是转念一想,又想到他来夕岚是孤身行事,身上还带着枪,便知道不能那么草率。
这个时候,纪屿新想起了一个人。
这个时候,把她叫来是最好的。
纪屿新奔出去,飞快的想要把这个人带到伍明纬身边来。
*
温琰住的民宿在凌晨一点被一个青年闯入,他大声嚷嚷着要找温琰,此时温琰已经换了睡衣睡下了,她跟姚霏住一个标准间。
民宿不大,环境特别好,干净整洁,布置得也很有格调,房间要价也不菲。
服务生见到来人不太像是要在这里消费的人,想要哄他走,叫他不要吵到这里的人休息。
“是不是有一个叫温琰的医生住这里?把她叫出来!快!”纪屿新大喊。
今晚这里的确有一个叫温琰的女医生住店。
“怎么了?什么事?”前台服务生不解。
“她住哪间房?”纪屿新问。
“在水乡小憩。”对方回答。
纪屿新马上奔到这个房间的门口,使劲拍门:“温琰,温琰,你男人被砍伤了,快起来,跟我去看他。”
“温琰!你他妈快出来!”纪屿新想踹门了。
门忽然开了,乌发雪肤的温琰散着头发,身上穿着一件珍珠白的无袖棉睡裙,肩头披着一件薄荷绿的开襟毛衣,眼睛水汪汪的瞧向纪屿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