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落兮大骂:“卑鄙!瑶华宫圣泉石已经是我鸿深国之物,岂容你们染指?”长笛人再次笑了笑,说:“瑶华宫乃绵古国皇宫,这瑶华宫圣泉石就是绵古国之物,你们鸿深国不知廉耻,为了夺取瑶华宫圣泉石杀了那么多绵古国的人,我们不过是不想看见冤死的绵古国人的圣泉石落在他们的仇人手里而已,要说卑鄙,那应该是你们才对。”“哼,”渔落兮哼了一声,“任你如何巧言善辩,今天就杀了你,让你再也不能拨弄无耻唇舌!”“无耻?”长笛人啧啧了两声,指着荷怀阴,望着渔落兮说:“要说无耻,在大皇子面前,我们可是甘拜下风。你演得那么情真意切,哄得一个不懂事的七岁孩子把圣泉石亲手送给了他不共戴天的杀父灭国的大仇人,古往今来再也找不到做得这么精彩的好戏了。这天下第一无耻的称号,非大皇子莫属了。”荷怀阴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无论自己如何不愿去想、不愿去信,但是事到如今,他却不得不想,不得不信……他再次望向渔落兮,泪光蓄满了他的眼,终于问出一句:“你究竟是谁?”“怀阴……”渔落兮刚叫了他的名字,荷怀阴却大声地打断了他:“你不要叫我的名字!我永远也不想再听你叫我的名字了!”渔落兮望着他无声滚落的大滴大滴的眼泪,终于冷声说:“没错,我就是鸿深国的大皇子,雪魔茫昧。”鸿深国、大皇子、雪魔茫昧……荷怀阴的心剧烈地疼痛,这疼痛让他站立不稳,一下栽倒在了地上。雪魔茫昧连忙蹲下身去扶他。此时,他全身都是破绽。就在这时,伏流长柄大板斧横空挥出,直劈向雪魔茫昧!雪魔茫昧却像早已预见一般,立刻抽身后退,同时吹出了一根银针,正扎在长笛人的脖子上!伏流长柄大板斧一劈落空,桃原和郦峡提刀挥剑又向他攻去。而雪魔茫昧身形一落地,立刻催动了苔之契。长笛人横笛嘴边,再次吹起了哑蝉之契。在场所有的人除了伏流,全都再次陷入了痛苦的折磨之中。桃原和郦峡一边忍受着折磨,一边勉强抵挡伏流大板斧的攻势。雪魔茫昧强忍疼痛持续催动苔之契。很快,长笛人的脖子上开始长出青苔,他痛苦地捂住脖子。青苔越长越多,他滚倒在地发出了痛苦的嚎叫,被鸿深国的一个士兵一刀扎在了胸前,命丧当场。哑蝉之契消失。桃原和郦峡越攻越猛。圣泉石就在伏流身上,务必要杀了他,取回圣泉石!雪魔茫昧在一旁紧盯着他们的战况,准备伺机而动。伏流已经被桃原和郦峡逼得窘态毕现,背上又挨了桃原一刀,前面又被郦峡的长剑逼到了眼前。他侧跃开来,勉强躲过了这一剑。伏流站稳身形,突然把手放在了大板斧上,运力一扯,大板斧瞬间裂开掉落,露出了里面的一把画龙擎天戟!这戟主身就如尖枪一般,锐利无比,右边又伸出一个横空的枪尖,左边却是一弯新月,月刃上寒光闪烁。雪魔茫昧趁他站立不动,向他他疾速吹出了苔之契的银针!伏流挥动画龙擎天戟,雪魔茫昧的银针掉落在地。伏流长柄一横,说:“画龙擎天戟杀戮无数,我本来已经封印了它,但是今天,它要重见天日了!”说着举起长柄横空劈出:戟之契!一弯新月带着闪电般的刺眼亮光横扫向桃原和郦峡。这番气势比刚才要盛出一大截。桃原、郦峡不敢轻敌,凝神闪避。桃原方才落地,就向宫墙上早已待命的弓箭手发出了指令。一瞬间万箭齐发,箭箭指向伏流!此时桃原、郦峡、雪魔茫昧以及鸿深国的士兵都站在弓箭不及的位置。而荷怀阴还站在圣泉殿殿门之前,与伏流在一个方向上,那些箭也疾速射向了他。荷怀阴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箭像雨一样地飞向自己,吓得抱着头蹲了下来。伏流突然跃身挡在了荷怀阴的身前,飞速地转动手中的画龙擎天戟,持续而密集地飞来的箭雨,全被他一把长戟打落在地。郦峡突然收了长剑,取过一张长弓,将长弓掷向空中,整个人突然腾龙跃起,仿佛踩在云端!他在空中拉弓如满月,催动了浮云弓之契。一枝利箭破云而下,混在疾速密集的箭雨中直直地射向伏流。箭雨都被伏流的画龙擎天戟打落在地,但是这枝浮云弓之箭没入了他的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