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陵轻嗤,没一会儿,又凑到沈玉娇耳侧:“不许看了。”
沈玉娇:“为什么?”
谢无陵:“没有为什么,反正别看。”
沈玉娇微怔,忽的弯起双眸:“太子哥哥,你这是吃醋了?”
谢无陵薄唇抿着:“没有。”
“真的?”
沈玉娇眼底笑意更深,“既然没吃醋,那我再看一会儿。唉,你还别说,我父亲的眼光其实挺不错的……”
话音未落,腰就被男人的大掌掐住。
夫妻一载,他对她的敏感处,了然于胸。
沈玉娇霎时软了腰,难以置信地看他:“你…你!”
这可是琼林宴,他怎敢如此大胆!
谢无陵面不改色,借着宽大袍袖的遮挡,不紧不慢地揉:“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沈玉娇败下阵,强忍着发烫的耳根:“我不看了,你快松开。”
“别啊,娇娇既然喜欢看,那就多看看,反正孤也不是那等不容人的。”
瞧瞧,都自称“孤”了,还嘴硬。
沈玉娇哭笑不得,摁住他的手腕,软了语气:“郎君,好郎君,好哥哥,我真不看了。”
谢无陵对她的撒娇毫无抵抗力。
“真不看了?”
“真的!”
沈玉娇一脸真诚,明眸轻眨:“自家郎君长得这般俊俏,我何必去看旁人。”
谢无陵松开大掌,薄唇轻翘:“这还差不多。”
酒过三巡,沈玉娇不胜酒力,和谢无陵先行离席。
众人起身恭送,直到那对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重新落座。
“太子和太子妃还真是天造一双,般配得紧。”
“都成婚一年多了,听说太子还夜夜专宠太子妃。”
“守真,人都走远了,你还在看什么?”
“不是说太子妃先前是与守真有过婚约的么……”
“嘘,这话可不许乱说。”
进士们压低了嗓音,裴瑕也敛了目光,沉声道:“只是双方长辈醉酒后的一时戏言,作不得数,还请莫要再提,免得损了太子妃的清誉。”
他这般解释了,众人作出一副恍然状,也不再提这茬。
裴瑕端坐席上,执壶自斟,忽的想起方才太子妃与太子携手离席的明媚笑靥。
那就是……父亲曾经给他选的未婚妻?
与他想象中的截然不同,与母亲口中描述的也不大一样。
不过这些已不重要,她现下是太子妃,与他再无干系。
然不知为何,心头像是缺了一块,怅然若失。
裴瑕眉心轻折,自嘲举杯。
大抵是喝醉了罢。
才第一回见面而已-
这日夜里,饮过酒的小夫妻格外缠腻。
几乎才回寝殿,便抵在门边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