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撑在台面上,听见秦知阙淡声道:“这几日看的文件,很好看么?”
寸馨喉咙一噎,秦知阙继续说:“既然你无所谓离不离婚,那么偷窃公司内部机密的罪,不知小姐的父母是不是也很容易帮你过关?”
寸馨脸色一变:“秦知阙,你威胁我!”
男人气定神闲地用手帕纸擦了擦嘴,又漱干净了口,说:“转过来,我要吃草莓奶油了。”
第75奔
秦知阙占山为王,舌头一转,似他这个人的城府,绕得人晕头转向。
桌面的杯盘狼藉为这道甜品让位,推搡间刀叉磕到碗碟,惊起一声轻呀。
她登时委屈地颤着哭,秦知阙这才终于松了手。
还欣赏着道:“我说了,不让你穿不了吊带裙。”
他指腹轻轻一指,寸馨一巴掌扇到他的脸颊上。
力道欠佳,对他而言就像刮抚,只一双瞳仁沉沉望着她,寸馨早已面红耳赤,又有些怕被责罚,低着头慌张护食。
秦知阙当她出够气了,仍搂着她不让落地,寸馨又变回了个小孩,侧坐在他怀里,若不是刚才听他难得散出一丝忧郁,谈及不被父母偏爱才留在内地,也不会动恻隐之心给他喂汤,结果——农夫与蛇,咬了她足有两下。
雪白上一抹清浅牙印,她像被标记的猎物。
寸馨挣扎了一下,他不让她落地,她也无所谓了,肩膀一松,转过头去不看他。
一副你想怎样就怎样,反正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情绪上僵持拉扯,身体却仍坐在一起,秦知阙继续吃饭,寸馨听着他喉咙吞咽的声音,又在沉默中浮起一丝丝恐意,刚才扇了他一巴掌,他该不会生气了,一会弄死她吧?
秦知阙会家暴吗?
完了。
她轻轻一抖,秦知阙眼神朝她落了过来,她又一抖,不敢看他:“放我下去。”
“刚才扇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还坐在我腿上?”
落在牢笼还敢咬猎人一口。
寸馨红着脸哼声:“谁让你咬……”
“我没让你咬过?”
况且只是在侧边,她那声调酥酥麻麻的,当她是舒服。
寸馨恼道:“那不一样,我从来没让人咬过……”
那里……
她没说话了,秦知阙瞳仁里幽深的视线垂坠地看她:“我也没容忍过谁这样逾越我的底线。”
每日回来,她就只是在床上让他吻一下嘴唇,人也是心不在焉,他见她演得辛苦,索性装睡,果然没一会儿,书房的灯就亮了,文件被她翻得仔细,又恢复得仔细,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又以为他酒色财气,沉迷她那软玉馨香。
到头来摊牌在桌上,寸馨开始瑟瑟发抖地可怜道:“我哪有,根本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她连草莓奶油都没给别人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