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瑾又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系统:“他比你聪明多了。”
江淮瑾有些失落,大白凑了过来,蓬松的毛发挠得他脖子发痒,他伸手猛地撸了一把大白松软的脑袋。
目光下移,江淮瑾不由得“咦”了一声。
那枚原本挂在它脖颈上的蓝色鹅卵石不知所踪,大约是在什么时候遗失了。
江淮瑾站起身活动了几下筋骨,拉着大白念念有词道:“走,出去打猎。”
小白狗傻傻地哈了两口气,摇着尾巴跟在他后面。
向烛的消失并没有引起部落里其他人的注意,等到有人发现时,江淮瑾就说自己已经把人卖了。
月鸢来找他问过好几次,但都无功而返。
“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女主的洞察力非凡。
江淮瑾仰天长叹道:“孩子大了,不听话跑了。”
月鸢一脸诡异。
“我不信,阿烛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绝对不会一声招呼不打就离开。”
江淮瑾沉默了良久,最终决定逃避现实,狠狠地撸狗。
一个月下来,大白的毛已经被他薅得掉了许多,看见自己也不似以前热情了。
一年过去,开春的野芒节再次到来。
这次只有江淮瑾和月鸢两个人,他们找了熟悉的地方摆摊,那棵树比起去年愈发粗壮,巨大的树荫下吹来凉爽的风。
“今年的人多了不少。”月鸢一脸惊讶,她带的药材不够多,没到下午就一抢而空。
“走吧,时间还早,我们去转转?”她提议道。
江淮瑾说好。
今年的摊位上依旧人满为患,他们走到一个摊位旁,原本蹦蹦跳跳的女主突然停下了脚步。
江淮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摊位旁有个被粗麻绳栓住脖子的奴隶,他看起来没多大,只有刚成年的模样,身上却密密麻麻全是各种伤口。
奴隶的腿脚一动不动,像是被人打断了,只能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犹如死尸。
摊主见他们停下,以为来了生意,还嫌恶的用脚把奴隶往旁边踢了踢。
“他怎么卖?”月鸢已经开口问道。
摊主解释道:“这不卖,他是个擅自出逃的奴隶,被族里人打断了腿,过完节就要扔出去了。”
听到这句话,女主的脸色很难看。
在奴隶社会,出逃的奴隶只有被打残了或者死了扔出去的结局。
她抿唇沉默了两秒,继续问道:“我出十个贝币买他。”
摊主的表情里充满不解,眼神犹豫。
江淮瑾抢在他开口前,拿起摊位上的一把短刀,说道:“我买这个,你把这个奴隶一起送给我,怎么样?”
听到这种要求,摊主想了想还是点头同意下来。
江淮瑾二话不说把奴隶背到肩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贝币扔给他。
“谢谢你,阿肆。”月鸢感谢道。
部落里的女人不能私自买卖奴隶,只有像江淮瑾这样有实力和资本的人才有资格交易。
背上的人感受到动静,身体微微动了动。
月鸢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势,说道:“回去给他治疗一下,一定能活下去的。”
回到部落,女主拿了些大罐小罐的药瓶子,在江淮瑾这照顾了奴隶两天,他身上那些狰狞的伤痕就开始结疤,逐渐好转。
月鸢给他起名阿笙,留在了江淮瑾的屋子里,对外只说是他买来的。
半个月后,阿笙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