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予方午睡起,春暖薰花,倦而无力,对镜整钿(diàn)(原文为“细”,酌改),而盈郎至。
予(是否为“子”之误?主君对仆人,似不必用敬称”子”,或当为“予”)初愧,随执其手曰:“小儿胆怯?奈何两邀(为何只见一邀?)子而卒不前?”盈郎曰:“夫人元圃奇葩,小人蚁坏之差(蚁坏没查到,似是指挖洞。因盈郎不过是大伯克奢的男宠,所以似指此事)耳,何敢逼威严,以取死败(原文为“拜”,酌改)命之辱,是以翼趋【因为这些原因所以(在您呼叫我时)象生了翅膀一样快离开了】。”予挽之帏,解衣搂盈郎,盈郎体白如雪,予以舌舔之,而兴亦稍发。
予开两股示盈郎,而盈郎之阳劲矣,能而进之,殊快人。
予逞体而迎,手足弛懈,盈郎耸体驾予,甚觉矫健,所恨者质微,血气不足,无远力,予方藉(jiè)以【谓凭借某种事物或手段以达到某一目的】酬,而盈郎已汨汨自流。
予虽怜惜,尚未满意,曰:“初犯颜色固应尔【就为了这样】。尔空闺寂寥(liáo),日复以永。舍子予何以陶情【1。怡悦情性;2。谓男女欢会调情】乎?”命盈郎,夜必入于阃【妇女居住的地方】(原文为”困“,酌改)。如是累月,曲尽淫纵。予身固为盈郎有,盈郎亦将为予死矣。一日,女奴他往,予独步林园,采花将以簪髻,而偶遇盈郎于花下。
盈郎即欲淫予,予拒之曰:“人且来。”盈郎曰:“人来我不管也。”予恐拂其意,去下衣,立狎之。
盈郎此时尽力抽送者数百,而汪洋如注。
盈郎俯失予身,不言者久之,徐曰:“快活死我也。”予亦觉两脚立久酸软,而腰胯亦甚无力。
相持久之,俄而一奴来。
奴名大徒,因予平日不以颜色假之者。
猝无可避,且下衣散置阶次。
大徒莽人也,见而讶曰:“二人何为此行?盈郎亦不当冒万死?我见而不言,他日何解于主?“予愧恨曰:“无奈(?)覆藏【遮掩隐藏】我。”盈郎曰:“如实不敬,惟江度容之(难解,推测为”如果他真的不敬重您,只有象江河那样的大度而容许他“之意)。愿分受小君之惠。”大徒笑曰:“以是箝(qián)口,我口如瓶矣。”遂欲逞淫予。
苦惟自咬,不得已令盈郎抱予于膝上。
盈郎逞后庭伎俩,暗用唾抹于阳物之上,已触予于后门中矣。
而大徒在前面,狂勇肆其诛锄【根除草木】(指任其所为)。
其物较盈郎粗壮,而彼以情谐,此属势构【造成】;彼乃绸缪【1。缠绵不解的男女恋情;2。事前作好准备工作;3。连绵繁密;4。妇女衣带上的带结】,此出勉强。
故予终无快。
然内之蹂躏,亦甚狼籍矣。
大徒捧予颊而笑曰:“非我逢奸,岂肯眷我。”予愧曰:“寝处(?)足矣,何过督【责备】为?(度其意,似是”让你睡了就是了,怎么还过分地责备我以前不搭理你呢“,但”寝处“原有本意,非此忘文生义)“大徒既殚技,复欲接我唇。予畏葱酒秽恶之气,以袖掩之。大徒曳予袖,而予以面向盈郎。大徒以手扯予,必亲予之唇,予首向左,大徒亦向左;予首向右,大徒亦向右。转展者久之,闻咳嗽声,始释予。予即衣而走,两手持裤,未及缚带,卒遇大伯于曲阑之中。伯即克奢也。
伯见予惊问,曰:“二娘何急遽如是也?“予愧赦(shè)(原文为”郝“,酌改)无地,不觉两手不及持裤,而裤忽下坠。伯笑曰:“二娘有私耶?“予不应,欲走。伯即至,曳(yè)予之裤,曰:“尔其惠我。如不我私,吾将以言于弟。”予曰:“伯言于我夫,我将言于姑(原文为”姆“,酌改。不过,姆即后文克奢的沙氏,似也有道理)。”伯笑曰:“言我何为?“予曰:“言尔欲私我。”伯曰:“尚未到手,如到手,任汝言之。”予笑,伯亦笑。
予脊而立,伯踵于后,撩予衣,扳臀(原文为”豚“,酌改)而入,予猫腰而受之。伯之阳仅从两股间抽送,其盈郎大徒之余精尚在。伯抚掌曰:“何人唾余,污我两手!“即曳予裤拭之。予曰:“勿污我衣。”伯曰:“尔身且被人污,何惜一裤耶!“予愧且恚曰:“伯既私之,又复讽之,何不仁之甚也!“因用手推伯仆地,即向内走。不意裤之带为伯所压,伯起跪曰:“一言唐突,惟原宥(yòu)之。”予终(原文为”空“,酌改)不肯,伯断予之裤带,亦佯怒曰:“果不肯乎?“予曰:“果。”伯即持带外走,且曰:“有此作证,我必扬之。”予以手招之,曰:“来。”伯喜随至。予为所挟,不得已仰身就之。
予初意,伯之阳仅与盈郎等也。
不意耸身而入之,更又甚于大徒者,予不能当。
急止曰:“只此可矣。”而伯之兴正狂,大肆其冲突。
然予虽痛,又觉其可乐,既乐,复见其能,痛任伯为之。
而伯之精乃汨汨流之,其阳如绵,不复能任事,始释予。
予方就内。
今已日暮,未得罄予所言。明日,当再过予以告。
燕筇曰:“唯唯【恭敬的应答声】。”于是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