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老汉在堂屋里粗声大气地回答。
“我——壮壮!我妈叫我来叫你!”壮壮应声朝院门那边喊道。
“壮壮?我马上来,你等我!”
屋里应声道,院子里想起爹钝重的脚步声,大概走得太急,踢翻了一个破瓷盆,“咣啷啷”响了一圈才停下来,一声打开院门的“吱呀”过后,爹的声音在槐树下面响起来了:“咋了?猪又不吃食了?啊!先进去坐坐吧,大热天的,我泡了茶。”
“不了!老秦叔,我妈叫你马上过去呢,猪就快不行了!”壮壮的声音很焦急。
“她没有弄些酸汤灌它吗?我给她说过的!”老秦埋怨说。
“灌了,足足灌了两大碗哩,还是不行啊!”壮壮跺着脚说,“快走吧,快走吧!”他在催促老秦。
“等等,我去关一下院门……”
老秦似乎也跟着着急起来,“踏踏踏”地跑回来。
“小月不是在家的么,怕什么?”壮壮嘟嘟哝哝地说。
又是一阵“踏踏踏”的脚步声,“咳,那丫头,不管用……”老秦嘀咕着,杂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很快消失在了街口。
小月知道王寡妇今儿早上已经来找过爹一回了,因为爹是村里唯一的兽医,不过这事儿和往日不一样,跟爹有很大的关系——壮壮家的母猪估计是吃了爹卖的耗子药才吃不下猪食的,现在看来恐怕是保不住了。
她太清楚她爹的那点功夫了:他就会些土方子,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医生,就凭着能吹善侃的本领糊弄邻里,很不厚道。
她早就劝过爹,“不要随便卖给人家老鼠药,也不要给人家的牲口看什么病,万一出点事咱家可担不起。”
可是老头倔得很,说什么也不听,这回好了,弄出事儿来了吧?
小月是个明白人,早就看出这是爹撞了桃花运了。
“迟早的事儿!”她想。
爹走了之后,黑夜重新恢复了平静,不远处缓缓流动的河流发出“哗哗”的声音,近处的田野中青蛙的“呱呱”声,还有草丛里不知名的小虫子小动物合奏的小夜曲……所有的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使夏夜显得更加寂静潮热起来,仿佛这些声音本来就是黑夜的一部分,根本无法增加一点儿热闹的气氛,大地正在黑暗的棉被里甜甜的酣睡。
不过小月却经常沉迷于这样的夜晚。
她拉下窗帘,吹灭了床头铁架子上菜油灯,在黑暗里把睡衣扒光了个精光,四仰八叉地躺在凉席上,这才凉爽了很多。
乌黑色的长发像海藻般在她秀美的脸庞上铺散开来,潮乎乎的身子散发着皂荚的馨香,就像一朵娇艳的花儿在午夜慵懒地绽放着。
她还记得今儿早上起床的时候,当她把镜子放到窗台上照着梳头的时候,无意中瞥见了镜子中的鼓胀的乳房,着实地吃了一惊——她的身体的变化之快,第一次让她感到如此震惊。
她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原本纤瘦修长的身体,现在似乎正在逐渐地饱满起来,每一寸皮肤也逐渐地变的柔嫩白皙,阴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的黝黑透亮,薄薄地覆盖在胯间的高凸的肉丘上,形成一小片可爱的倒三角形。
鲜红的乳头已经肿胀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还有些隐隐发疼,乳晕变得越来越明显,形成一个完美的淡褐色的圆圈围绕着肿胀的乳头。
变化最大的就是胸前白花花的乳房了,这段时间以来它一直在变大。
她觉得已经够大了,甚至可以用得上“浑圆”这个词语来形容,但是它似乎没有停止的意思,还在继续变大变圆——她的阴毛、她的乳房明确地告诉她,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孩了,神奇的岁月让她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就像丑陋的小毛毛虫终于破蛹而出,变成了漂亮的蝴蝶。
她已经十九岁了,十九岁的身体就应该这样!
像朵花儿一样绽放!
想到这里,一丝笑容在嘴角骄傲地浮起,越来越明显,最后嘴巴终于愉快地咧开,忍不住发出“咯咯”的笑声来。
对于这一切变化小月真的很满意,她为自己渐趋完美的胴体感到骄傲。
她有大把大把的时间,让新奇的想法在脑海里天马行空地驰骋,自由地编织那些属于花季少女的绚烂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