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扫了眼越发猛烈的阳光,只觉得口渴得厉害。
稍一停顿,拍击声再次响起,缓慢却不含糊,“卟卟卟”的,跟过去晒谷场上打豆子一样。
这间隙,陈晨和着节奏,又问爽不爽。
“爽,爽!”女人哼声连连,几乎没怎么犹豫。
“哪儿爽?”这货声音越发低沉,乃至有些沙哑。
女人只是哼。
“哪儿爽?啊?骚货!”
“你咋……老这副德行?”女人撂了句平海话,跟着“噗嗤”一声笑了。
陈晨有没有笑我不知道,拍击停了下来,他猛喘了两下,又吸了吸鼻子。
很快,女的“呸”了一声。
接吻声。
隐约能听到女人的鼻息和偶尔抖落的轻哼。
不时“啾”地一声响,我心里也跟着一颤。
男的哼哼唧唧的,没完没了,直到女的轻喘着连呼两声“行了”,他才笑了一下。
没一会儿,沙沙声又响了起来。
“想你……咋办?”普通话,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跟着还叹了口气。
女人没音。
男的喘了一下。
女人隐隐一声轻吟。
“想你咋办?”这次音量提高了许多,伴着“啪”地一声响。
“轻点——你。”女人闷哼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一连串拍击,夹杂着几声“啵”,好一会儿,男的才长喘口气,吭吭哧哧地问:“会……想我……不?”
这次是平海话,可能是的,他声音实在是抖得厉害。
女人只是哼,直到拍击逐渐放缓,她才说:“臭美啥呢,谢天谢地都来不及呢,还……”她没能说完,余下的话语在骤然的冲撞中化作一串吟叫。
这一搞就是小半分钟。
拐进过道,我才发现声音清晰、甚至丰富了许多,比如适才的运动停下时,交合处“噗”地一声响,陈晨拉屎般哼了一下,而女人的喘息也跟着轻轻一抖。
“你上来?”
气都没喘匀,陈晨兀地唱戏般嚎了一嗓子。
跟着,他深呼口气,吸了吸鼻子。
“反正啊……”不知要说啥,吐了几个字,他又没了音。
女人咂了咂嘴。
客厅里静得可怕,我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一会儿弄外面。”终于,她轻甩了一句。
男的大概拍着腿,啪啪响。
“听见没?”窸窸窣窣。
“我知道——”陈晨颇不耐烦,“服了。”
很快,女的吸口气,轻哼了一声。
男的笑了笑。
“笑啥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