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尽量维持脸上的神色不变问,“为啥?”
总觉得哪里不对,又想不出来,只得解释:“咱们都住房子,总不能让鹤和雁在外面打地铺,我想着先把我那间给他们住,等他俩的屋子建好后,我再搬回去。”
还要搬回去吗?
厉拉着人就朝着西厢房走,常念一脸懵逼的看着他:“干嘛啊?”
厉疑惑:“你刚不说把房子让给他俩吗?去帮你把东西搬到我那里。”
哈?是他最近的言传身教起了作用?首领大人的思想觉悟提高不少!某人竟然在那为自己的教学成果窃喜。
等鹤和雁二人知道这个安排时,他们家祭司的东西已经全都搬到了首领那里,嘴里拒绝的话就没再说出来。
安置完住的地方,晚上的乔迁宴也吃的十分丰盛。为了烘托气氛,还每人分了一杯桂花蜂蜜水,常念感慨:“要是有酒助兴就更好了,可惜我那柿子酒还要再等两日才能喝。”
今天所有人都在一个桌子上,鹤他们三人也在,第一次与祭司首领一起吃饭,三人都有些拘谨。
常念站起来举杯,“来,敬明天会更好!”
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敬明天会更好!”
一杯蜂蜜水喝完,玥扶着瑶坐下,几人说说笑笑的吃完了这顿晚饭。
要说搬新家让常念最激动的可不是有火炕睡了,而是厢耳房中新做出来的大浴桶。多久没洗过热水澡了,他摆着手数穿越过来的日子,可惜最近太忙,而且刚过来的时候也没做日晷,竟也忘了到底穿过来多久。
不过不打紧,他将自己脱光钻进了热乎乎的浴桶里,没骨头似的趴在桶沿上。
啊!可真舒服啊!感觉连日的疲惫都得到了纾解。
外面月光莹莹,不过因着常念在洗澡,小窗上的草帘子被他放下来了,这会儿室内就点了只蜂蜡。蜂蜜用得差不多了,留下来的蜂蜡除了留一些备用后,又都做成了蜡烛。为了方便,母亲住的主屋他也做了烛台,夜晚起来好有个光亮。
昏黄的烛光照的人倦意上涌,不知怎的,常念竟真的趴在浴桶上睡着了。
厉晚饭之后又出去忙了会儿别的,等回来的时候见屋里没人,看向另外两个屋子也都黑着,想来那只喜欢干净的小狐狸是去洗漱了。他闻了闻身上的汗味,没有上炕,就坐到了门口瞧着月光等人。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旁边的盥洗室还没有动静。厉蹙眉又等了会儿,依然寂静无声,他忙起身抬手敲门。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有点急,可里边像是没人似的,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伸手推门,门没锁,顺势开了。
许是厉着急,力气用得比较大,有些粗糙的木门撞到了墙面上发出“咣当”的一声。
这声音可比敲门大多了,常念趴在浴桶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门口站着厉也忘了自己睡在哪儿了,起身招呼:“你回来了。”
哗啦啦的,水被他带起来又流到了浴桶中,肩膀上斜斜放着的一块帕子也因他的动作啪嗒一下掉到了浴桶里。
俗话说的好,好桶不打三道箍,他叫人做的浴桶不是那种大圆桶,而是近似现代浴缸的椭圆形浴桶,高度之比膝盖稍微高上一些。
今天还是个满月,皎洁的月光熠熠生辉,自然也能将这间小屋照的亮堂,加上屋里本来就点着蜡烛,他这一站起来还真是一览无余,坦坦荡荡啊!
许是水声让常念醒了神儿,他才想起来自己还在浴桶里面一丝不
人瞬间砸回水里,溅起四周的水花。
这可真的太尴尬了,不用别人告诉他,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眼下他趴在了浴桶里手扒着桶沿,只将一双眼睛高过浴桶看外面的情形。
厉也愣在了门口,他刚才看到了啥,看到一道白光站起来,然后又迅速缩了回去。
之前就说过,厉的眼睛十分敏锐,不同于其他族人一到黑天看不清东西,他就如同一头狼一样,晚上也能将事物看的十分清楚,所以刚才的“风景”自然也尽收眼底。
人怎么会那么白呢,就连都比旁的人
他不敢再往下想,因为他可耻的感觉到自己那里似乎不大对劲儿,他这是怎么了?
好在外面忽的挂了一阵凉风,让他的脑子清明不少,他压着声音解释:“等了半天不见你出来,我怕有什么事。”
看一眼小一节的蜂蜡,常念便也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小小声的说:“不好意思,太困了,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厉没有多留,“嗯”了一声退出去,顺便将门给关上。
重重的松了口气,刚才真是睡糊涂了。常念心想,他应该不会在意吧,原始社会几个汉子一起下河洗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对对对,只要自己不尴尬,厉肯定也不尴尬。
安抚好了自己,他脸上虽然还有些热,但心里好受许多。擦干了身子,套上了小裤衩,觉得安心多了。
来到这里这么久,他终于如愿拥有了苦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