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兮:“……”
她问:“不是说不回来?”
白穆把手机电筒开了又关开了又关,拖长音调幽幽道:“来给你送请柬啊~~~”
说着,将一个封面画有兰草的请柬从兜里抽出来递出去,“邬雯要办个人画展,诚邀你前去。”
她看一眼封面上的兰草,撇着嘴解释了一下主办方的诚意,“这兰草是手绘,不是批量印刷,姐,你很受尊敬嘛。”
江予兮沉默。
她接过来,没去看。
白穆也不知道邬雯抽的哪门子风,偏偏选她来当送请柬的人,不过她确实需要一个看起来有模有样的改变主意回别墅的借口,所以接了这活儿。
“你不看一眼里面写了些什么吗?”白穆道,“也许也是手写墨宝呢。”
江予兮看她,问:“要我把请柬扔了吗?”
“啊?”
“你看起来很有意见。”所以说话字字都带着情绪。
白穆:“……”
她嘟哝,“我有意见是我的事,你跟邬雯之间又没冲突,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因为我有意见就不给人家面子,扔了人家的一片赤诚心意啊?”
江予兮淡淡说:“嗯。”
白穆啪地将手电筒关了,让黑暗藏住自己的表情。
黑暗里江予兮说:“虽然我和她认识很多年了,但我和你的关系更好。”
这是江予兮第一次明确表示她们之间的关系。
白穆庆幸自己关了手机电筒,不然她可能会把自己傻兮兮的样子暴露出去。
此时她嘴唇微张,一副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的表情。
傻透了。
白穆抹了抹脸。
沉默半晌,她把邬雯为什么对自己这种态度的原因说了:“邬雯的丈夫是华红毓的前夫,这事你们可能知道,但从老师一家对邬雯这个弟子仍然不错的态度来看,你们可能以为华红毓和她前夫是和平分手的,但其实不是,是邬雯横插一脚导致了他们的夫妻关系破裂,华红毓现在还怀恨在心。”
“邬雯大概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厚道,知道华红毓恨他们,所以对跟华红毓走得很近的我自然而然心怀警惕,怕我是华红毓的一把复仇的刀,是故意接近孟老,目的不纯。”
江予兮:“你是吗?”
白穆望向黑暗虚空:“华红毓希望我是。”
“……”
“我不想掺和。”
“……”
江予兮终于能够猜到那天白穆和华红毓聊了什么,知道了这两个人为什么突然间决裂,白穆说她是华红毓故事里的配角也有了解释。
白穆:“我到现在仍然感激华红毓对我事业上的帮助,只是我不想成为她复仇的工具。”
而且她不能原谅裹着爱意的谎言,那种东西她已经尝够了。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她憎恨华红毓,只是她无法继续与她做亲密的朋友了,仅此而已。
白穆打开了手机电筒,对江予兮笑:“现在你知道全部了吧?以后别再胡乱误会我跟她之间的关系了。”
江予兮:“……”
她小小“嗯”了一声。
白穆轻轻推她:“你是很喜欢站在这里发呆吗?走不走?”
江予兮在她的轻轻推动下往前走着。
白穆看着走在她前方的人,眸光闪烁。
白穆白天的时候是不准备回别墅的,因为江予兮的特殊对待让她产生了一些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