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大后的君灼总是逼迫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他也清楚的知道小君灼和君灼不是同一个人。
“你在想谁……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
长衡回神,迎面而来的是火热而又急切的吻。
卷着他的舌,疯狂掠夺他嘴里的气息,让他无力反抗。
欲|望是一张大网,长衡和君灼都是网中的猎物,四肢被束缚,反抗无能,只能被拖拽着陷入深渊。
长衡在密不透风的欲|望中喘了一口气,一瞬间清醒,推开君灼,拒绝道:“我不要。”
他没指望欲|望上脑的君灼的停下来,但下一秒身上的重量确确实实不见了。
君灼牵着他的手,小声又可怜:“我听你的,不要离开我。”
“长衡是易碎的瓷娃娃,需要精心呵护,需要耐心,需要爱,不能强迫,不然他就会碎掉,就会离开我。”
“我给你很多很多的爱,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长衡想,可是晚了,他已经碎了。
当初你伤害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太晚了。
碎掉的瓷器修不好的。
给再多再多再多的爱也不行。
得不到回答,君灼攥紧了长衡的手,殷殷目光急切的看着长衡。
长衡红了眼眶:“你弄疼我了。”
君灼立马撒了手,改为轻轻抱住长衡的腰,语气还是那么的强硬:“永远留在我身边。”
长衡没说话,也没推开君灼,余光看向窗外。
窗外只有一轮月亮,那么孤寂,那么的凄凉-
第二日,长衡罕见的没有跟着君灼去上早朝,而是去见常安了。
商量带兵攻进南朝的事。
君灼放宽了对长衡的所有限制,让长衡随意进出南朝,这也就方便了他密谋攻进南朝。
长衡一袭碧青色衣服,头戴银冠,眉眼冷峭,站在枯树下,是萧条的景象中唯一的生机。这些天君灼待长衡很好,没有说下流的话刺激长衡,也没有强迫长衡做事,再加上滋补汤药的作用,长衡的面色红润不少,比在楚国的气色还要好。
原来君灼说的都是真的,他在学着爱长衡。
原来暴君也有爱人的能力。
他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学会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咕咕。”
长衡抬头,一只白色的信鸽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信鸽歪歪头,又往长衡那边靠了靠,同长衡很亲昵的模样。
确定四周无人,长衡伸手摸了摸信鸽的脑袋,带着愁绪的眉眼舒展开,语气难得这样轻松:“小白,是不是带了好消息过来?”
“咕咕,咕咕,”小白扑腾了两下翅膀,似乎在说是的。
“辛苦你了,”长衡顺手将小白脚上的信取下,缓缓展开,看着信上的内容,嘴角抑制不住上扬-
十二万楚军已全部分批进入南朝境内-
随时等待太子命令。
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长衡抬头,看见干枯的枝丫生出一点翠绿,那是春天即将来临的前兆。
三千银丝随风飘动,带着喜悦的躁动,死寂的气质都跟着明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