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追溯到君灼登基那天。
老南王一死,整个南朝没了主心骨。群龙不能无首,国家不能一日无主,南朝的大臣无奈之下,便拥护唯一一个皇室血脉登基。
拥护新帝登基,可南朝的大臣们心里却清楚南朝的朝政大权早就在君灼手里了,登基不过是让权力到手的更加合理,弥盖欲章的仪式罢了。
新帝登基的第一天做出了一个十分疯狂的举动,宣布皇后可以参政,并把号令万军的虎符交到皇后手上。这可是统治南朝的一半权力,君灼不顾大臣反对交给了长衡。
长衡拿着虎符,一时之间惊讶的说不出话,楚国的将军令楚国的皇帝从来不示人,藏得十分严实,生怕被歹人觊觎,得到手后谋权篡位。那么重要的东西君灼说给他就给他么?
他半开玩笑似的问君灼,眼底却无一点笑意:“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随便给了我,不怕我用来做别的事情吗?”
君灼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轻狂:“皇权而已你要想要便拿去。”
君灼伸手圈住长衡的腰,和长衡一同站在高台上,接受万臣朝拜,又当着万臣的面,低头耳语,“喜欢吗?”
“……”
喜欢什么?
权力还是没有自我的生活。
长衡以为这话只是君灼随口说说,并没有在意,直到晚上,君灼拿出传国玉玺,放到他面前。
长衡以为君灼在试探他,迟疑道:“我要这东西做什么。”
“拿着玩。”
“……”
君灼见长衡不相信,直接把玉玺塞到长衡手里,道:“从此以后你是万人之上,权倾朝野,号令万军,无人敢对你不敬。”
倘若有,那便杀无赦。
长衡觉得手里的东西十分烫手,想扔掉,对上君灼嗜血的眼神,冷嘲一声:“倘若你对我不敬怎么办?”
君灼十分自然的亲亲长衡的嘴角,笑说:“衡儿,那不是不敬,那是床笫之间的情趣。”
“滚。”长衡拍开君灼作乱的手,趁机将玉玺塞了回去。
君灼拿着玉玺,颇为遗憾道:“衡儿不喜欢的东西就是没用的东西,既然是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无意义。”
那语气无比随意,让长衡生出君灼会把玉玺扔了的错觉,这东西扔了会出大事,不如留下以备不时之需,“你疯了吗?”
关乎国家命运的东西说扔就扔。
君灼耸肩:“那怎么办,衡儿又不喜欢。”
长衡琢磨不透君灼的意思,怕他在试探在自己,故意而为之。又怕他说的是真的,只要说句不喜欢,玉玺就可以被扔掉。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珠帘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有点像人模糊不清的心跳声。
片刻后,君灼抬手,似乎想命令人进来。长衡真是怕了他。
“喜欢。”长衡无奈道。
君灼将玉玺交给长衡,“那衡儿便好好保存。”
一天的时间,玉玺和虎符全都到手,长衡的心里就生出了一个计划,他一边在南朝大臣那里刷好感度,一边暗中联系楚国的长清,他的十三弟,宫中为数不多和他说话的人。
长衡怕太子殿里有眼线不敢在殿内联系,每次都是找常安,交代常安把东西送出去。通过和长清的书信往来,他知道父王被人刺杀,长桓在其他大臣的拥护下上位的消息。长桓即位后开始暴政,杀了一些许多前朝廷重臣,赋税征收,压迫百姓,楚国每况日下,民不聊生,动荡不安,楚国的子民需要他,他必须回去。
君子一生所求,为民立命,为万世太平。
更加坚定了回去的决心。
长清性子单纯,对长桓构不成威胁,长桓便把他派去了个封地,让他自生自灭。可惜,长桓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长清的性子都是装出来,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要想在深宫中活下去,没点手段可不行。
这些年来,长清手下的精兵已有一个军队的规模,长桓却被蒙在鼓中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长清身患重疾,命不久矣的消息。
虎符,玉玺,军队都有了,只差带兵进关。
十万军队,声势浩大,进南朝十分困难,长衡是怎么做到的呢?
他利用两国之间的贸易往来,让士兵伪装成商人,混进南朝,每几天混进一批,再出来一批,了解南朝都城的情况,做好一切准备。
南朝十三个关门,每一个都有楚国士兵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