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浅紧抿的唇缝被舔开,舌头就像闻着猎物香味的狼,凶恶地闯了进来。
湿红的口腔侧壁被不断刺激,兰浅的上颚被不断舔过,舌面被一次次刮过,就连舌底那一点点嫩肉都不放过。
攻势太猛,兰浅招架不住,口水从唇角溢出,沿着侧脸没入枕头里。
“唔唔……”他捶打随风的肩膀和手臂,对方的肌肉硬得像铁,强健身体构筑的牢笼将他完全捕获,他挣扎不得。
相反,越挣扎,随风越亢奋,动作越暴烈。
兰浅的浴巾早就掉了,在激烈的动作中,随风草草系着的浴巾,也坠到了床底。
兰浅连换气的空间都没有,周身的温度提升了几度,额上是湿淋淋的汗水,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汗。
随风把他带入热情的漩涡,反复侵占唇舌,甚至攻入了他的喉咙。
不是怪物的触肢,仅仅是一条人类的舌头,将让兰浅节节败退。
随风吸吮他的口液,他也被迫吃入随风的“口水”,舌头的味蕾来不及品尝出味道,口水就被咽下。
随风是铜墙铁壁,兰浅的战斗技能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无法呼吸让兰浅的眼眶生理性泛红,眼泪浸润过眼珠,让他的眼睛琉璃般剔透,眼尾和鼻尖,也染上了可怜的粉红。
“呜呜呜!”捶打的力气变大,兰浅手臂上青筋暴起。
他将牙齿变成武器,正想咬下随风的舌头,随风掐住他的脸颊一抬,牙关便无法合拢。
以更方便、更敞开的姿势,被随风吸着滑嫩的舌头,被迫吞入一股又一股口液。
“不要……”兰浅艰难地发声,声音被随风吞吃。
随风的热情和狂放,让他有种随风一辈子没开过荤,对亲吻上瘾到极致的错觉。
“不要,不要!”
兰浅一口气上不来,喉咙剧烈紧缩,随风感觉到他的不对,终于放开了些许。
“呼呼呼……”
兰浅胸膛起伏,重重地呼吸,眼泪沿着眼尾流下。
随风宽大的手掌扣住他的后脑,凑近将他的眼泪吻去。
“嫂嫂,你好美,好甜,好嫩。”
随风的手指压住兰浅的嘴唇,从唇角到唇缝。
放开手时,被亲得艳红的嘴|肉一弹,像已经熟透、充满汁水的红果实。
随风直起健硕的身体,捞起兰浅的腿扛在肩上,从他的脚背亲吻到他的脚踝。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如同攻城略地的雄狮,侧面的灯光让他一半侧脸明亮,另一半侧脸藏在阴影之中,以线条感极强的鼻梁、下巴为分界线。他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掠夺欲,雄性荷尔蒙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将娇弱的猎物捆得很紧。
“嫂嫂,怎么会这么好看?皮肤滑嫩,哪里都好吃。”
他扣住兰浅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嫂嫂,怕痛吗?”
兰浅的呼吸总算平稳了些,他含泪的目光上望,踩住了随风的胸膛,不让对方靠近。
猎物已经捕获,随风拥有无穷耐心,又吻了吻另一边脚背,“怎么了?”
“这样是不对的,随风。”兰浅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睫毛轻颤如扑闪的蝶翅,沾满汗水的胸膛高高低低。
他难以启齿道:“我是你嫂子,是你大哥的伴侣,这样是不对的。”
随风的手掌将他的双脚拢在掌心,“大哥已经死了,我还要感谢大哥,如果不是他,嫂嫂怎么会来到我身边?”
“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不一定死。我能被你的基地救回来,他也可以。”兰浅偏头,耳后到下巴的轮廓清晰而分明,“和你这样……你不知道,我的心里多么受煎熬。”
他感知到随风湿漉漉的亲吻,仿佛他的脚是至高无上的美味,值得最珍惜的品尝。
从皮囊到汁水,都得在随风嘴中融化。
兰浅的心悬着,他没看随风,但他知道随风在看他,在从头到尾的打量。
他用出这招的时候,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来这个副本之前,他和妹妹兰素在天台上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