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阿勒自豪道:“当然没有可比性,阿巴衣可是——”
谢异书打断他:“我不想听阿巴衣怎么样,我对阿巴衣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告诉你,对我来说,顾子言就是最好的人。”
谢异书说完就走,莫阿勒又拦住他:“那如果他已经死了呢?”
骤停的轮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谢异书语气微戾:“莫阿勒,我不想听你开这种玩笑。”
莫阿勒神态严肃:“我没和你开玩笑,尸体我让人抬走了,你如果要看,我现在就可以推你去看。”
谢异书脸色沉了下来。
莫阿勒以为他是误会了什么,解释道:“不是我杀的!虽然沈奕让我杀他,但宫廷护卫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就在护城河外,似乎是病死的。”
“你别咒他,行吗?”
莫阿勒见他还是不信,立马就要带他去见见虚实,他强硬地去拽谢异书的轮椅,却被拂开了手:“我没必要去,顾子言身边有楼烦,还有林风和洛达,怎么可能一个人来这儿。”
莫阿勒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或许是觉得周围人都不可信吧,这种心眼儿太多的人就是这样。”
谢异书不再言语,但从眼神就能够看出来,他仍旧不信。
莫阿勒见他油盐不进,突然想到什么,没再拖拉谢异书,而是立马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儿再次回来,手里面捏着什么东西。
“啪嗒”一声,他把那东西丢到了谢异书怀里:“你自己看吧。”
视线缓慢下移,谢异书盯着那枚平躺在腿上的玉佩,耳廓的血色褪去些许,莫阿勒见他动摇了一点,道:“顾子言死了,你回京城也没什么意义,可以留在吙达了吧?”
“砰!”
谢异书反手砸了那枚玉佩,尖角磕到地面,发出重重的一声响,被砸得七零八落,莫阿勒发怔地去看他,谢异书飞快地转过了轮椅,直直地往里屋去,莫阿勒追上他:“你干什么?”
“假的,休想骗我。”
谢异书手心用力,几乎要把那轮椅的扶手捏碎,他知道,莫阿勒就是在骗他,如果他真的上了当,那他才是蠢得无药可救。
顾子言还没有来救他,一定有其他原因。顾子言那么聪明,不可能……
莫阿勒像是非要让他死了这条心,不由分说地扛起了他的轮椅出门,准备将他带下白玉石阶:“你既然不信,又为什么不敢去看?我今天还真就必须带你去看。”
有侍女急匆匆地从身后跟出来:“哎将军,别——啊小心!”
伴随着一声惊呼,谢异书从轮椅上摔了下来,沿着石阶往下滚了一段,水色的衣衫再度被染红,莫阿勒愣住,反倒是身后的侍女先他一步飞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