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楼烦都能看出来,殿下不在乎自己。
他突然就不动了,转而看向谢异书,捏紧了掌心:“楼烦说的也有理,殿下先去休息吧,我和他一起住也行。”
“啊???可是我们——”谢异书大惊失色,楼烦却已经带着顾子言进了房门,反手把门锁上了:“殿下快去睡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好自、家、主、子的,不劳您挂心了。”
谢异书被砰地一声关在了门外,呆滞伫立:怎么回事???我的男人?不和我睡???
独自脑残的第二十六天
被拒之门外,谢异书当天夜里辗转反侧,终究是在子丑时分,推开了郝运的大门。
郝运睡得正死,迷迷瞪瞪起夜,床头赫然坐着一人,吓得他连滚带爬,谢异书长叹一声:“你一个抓鬼的,还怕鬼?”
郝运听见他的声音,缓了许久,这才六神归位:“你大半夜不睡觉,坐我床头干什么?”
他凑近,借着月光瞧了谢异书两眼:“让我猜猜,必定是——为情所困。”
谢异书瘫倒在床:“郝大师,你替我算算吧,此局何解?”
郝运也瘫倒在床,透过窗棂,仰望满天星斗:“天机不可泄露,再说,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又何必问我。”
“你都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信?”谢异书翻身坐起:“你和本王透露一下天机,待本王杀了沈奕,把他的尸体送你炼阴,可行?”
郝运的瞌睡醒了,微一挑眉:“真的?”
“君子一言。”
得了好处,郝运这才正色道:“阴差阳错。”
“不懂。”谢异书歪头打断他:“说人话,拜托。”
“你和顾子言有缘无分,没结果的,及时止损,越早越好。”
“为什么没结果?”谢异书皱眉。
“六亲缘薄,流年大凶;命宫阴暗,冲克太岁;原因在他,至于具体是什么,过不了多久你自然知晓,也就这几日了。”
谢异书更不懂了。
他因为失眠去找郝运,被郝运这一番忽悠,更睡不着了,熬了半宿,熬到翌日卯初,他连忙敲响了顾子言的房门。
楼烦掀开一条门缝:“主子还在睡。”
谢异书略吃了一惊,这个时辰,若是放在平时,顾子言早就醒了。
他没有多想,只当顾子言是乏得厉害,歇歇便好。
楼烦和他的想法一样,主子折腾了这么些时日,好不容易能休息一下,这是好事。
两人不约而同地没有打扰顾子言,直到辰时将过,楼烦去唤顾子言用膳,后者没有半点反应。
他足足唤了十声,声音惊动了屋外的两人,谢异书和郝运前后脚进门:“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