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
管家领着人继续往西边走,队伍末端有两个人抬头看了眼牌匾,记住了这个院落的位置,正欲继续往前走,一个蹴鞠忽然滚到了他们的脚下。
其中一个男人捡起地上的蹴鞠,抬头时看见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跑了出来。
谢语嫣看见一群陌生人,先是楞了一下,转头看到自己的蹴鞠在一个男人手里,犹豫了许久都不敢上前向他讨要。
男子抬起手里的蹴鞠向她示意自己过来拿,因为不想引来管家的注意,因此没有出声。
谢语嫣胆怯地上前,紧盯着他手里的蹴鞠,小心翼翼靠近,伸手去取自己的蹴鞠,男子不知是何缘故,竟然收回手逗弄她。
谢语嫣惶然看了他一眼,对上他那双眼睛后,害怕得马上跑掉,一溜烟钻进听荷院里,连蹴鞠也不敢要了。
他身旁的男人沉下脸来教训道:“逗她做什么,小心她认出你来。”
“当家的放心,我当时戴着面具,她认不出来我。”他得意洋洋地答道。
正当他们说话之际,前面领头的管家回头注意到他们俩,看见他们手里的蹴鞠不由皱眉往回走,呵斥道:“还想不想干活了?”
两人连忙弯腰鞠躬道:“老爷对不住,有个蹴鞠踢了出来,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就……就停下了。”
管家一眼就认出来是夫人院子里的蹴鞠,皱着眉夺过蹴鞠,走到垂花门外,敲门进院,把蹴鞠送回去后才继续领人去库房。
等他们走后,一道身影从垂花门里走了出来,身后钻出来一个小丫头,抱着她的腰肢说道:“就是那个蓝色衣服的,是他在街上拐走我的。”
崔荷摸着谢语嫣的脑袋,目光沉沉地望向那两道身影,她认不出蓝色衣服的那个,却对他旁边藏青色衣服的男人产生了一股熟悉感。
“回院子吧,这件事别跟旁人说,也别好奇去打探,就当不认识知道吗?”
谢语嫣似懂非懂地点头,为什么嫂子不相信她呢,虽然那天他戴了面具,可逗她动作一模一样,她记得清清楚楚,一定就是那个人!
回了院子后,崔荷也没了看谢语嫣玩蹴鞠的心思,让绿影将她送回院子,一直在屋里等到天黑谢翎回来,才将此事告诉他。
谢翎脱下护腕,在铜盆里洁手后,接过崔荷递来的帕子擦干,扶着她走出隔间来到床榻坐好,低声道:“此事交给我去打探,不过这个库房塌的是有些蹊跷,当年做工的都是些熟手的老师傅,房屋十几年了也不曾出事,如果他真是萧逸,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嗯,如果确定是他们,还是尽早将他们抓捕起来为妙,可萧逸很狡猾,我担心会不会打草惊蛇了?”崔荷坐在床沿,抓着他的手仰头看他,一双美眸里盈满了担忧。
“这事你别管了,我会在院子里加强侍卫巡视,听荷院里外也会找人盯着,白天你出院子,需要让绿影和邱时跟着。”谢翎坐到她身侧,将她的腿抬进怀里,温热的大掌替她揉着小腿。
她夜里总说自己腿疼,他特意问过大夫,大夫说孕妇腿脚容易抻着筋,平日里得多给她揉揉,他从不假手于人,夜里睡前就会替她揉腿。
冬天屋里虽烧着地龙,但床榻里仍有些冷意,崔荷最喜欢冬天抱着谢翎,他很暖和,比汤婆子要暖和,汤婆子会烫到她,可谢翎不会。
脚尖冷冰冰的,她动了动脚腕子,轻点着他的膝盖,眉眼弯弯,撒娇着说道:“脚冷了,要暖和。”
谢翎没说话,但毫不含糊地按照她的意思去做。
温热的手掌捧着她的足尖,先是捏了捏,随后拉到自己怀中,松开衣襟,握着她的玉足贴上了他温热的胸口,直到足尖染上了暖意才松开。
夜深了,到了安寝的时辰。
崔荷钻进被窝里,谢翎下榻去吹熄屋内的灯盏,回来时,他身上沾染了些凉意。
被窝里暖意融融,一道柔软的身躯钻入他怀里,四肢缠绕在一起时,暖香霎时盈满了鼻间。
他们贴到密不可分,身上的寝衣像是不存在了那般,谢翎身上越来越热,有些心猿意马,纵使再想,也不可能做出糊涂事来。
崔荷也很难受,羞于说自己想要,身体比她脑子敏锐,才发现不止是她,谢翎也和自己一样,他血气方刚,一连好几个月也未曾与自己亲近,她便有些愧疚,想起表嫂教她的东西,其实也有旁的办法纾解。
一双手若有似无地在他腰上打圈,谢翎伸手捉住崔荷作乱的小手,隐忍着低声说道:“别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