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羡慕起这些下人们来,他们开开心心结结实实的过着每一天,每天睁开眼来,就知道今天有哪些事要做,不会和我一样,每天像漂浮在半空,空虚又孤独。我失魂落魄的回了屋,杜鹃跟在身后亦趋亦步,偷偷瞄着我的脸色。我坐在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我的脸,色如春晓,,眉目如画,只是一双眼睛深沉如海,寂寞如雪。满院鲜花似锦,绿树成荫,淡淡的花香随着阳光涌进屋子,屋檐下一只饶舌的鹦鹉正自得其乐的叫着“你好!你好。”多么活泼清新的一个早晨,可是为什么那么寂寞,那么悲伤呢?傍晚,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主屋外出现了一个步伐匆匆的男人,他身穿紫色四爪蟒袍,腰缠玉带,头束金冠,玉面朱唇,说不尽的风流潇洒,只是神色之间却带着一丝焦急,甚至是惶恐。见他走近,守在屋外的小丫头宛如见了救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流着鼻涕眼泪,含糊不清的说着“王爷,您可回来了,王妃她……”男人不耐烦的皱眉,低喝道“哭什么,说清楚了。”“是,王爷。”小丫头身子抖了一抖,倒也成功的止住了哭声“王妃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坐在窗前,看着窗外,不吃不喝的,只是说要静一静,还不让人打扰。”男人挥了挥手,令小丫头闭上了嘴巴。他轻轻的推开了门,似乎怕惊醒里面的人儿,屋内静谧一片,夕阳的光辉洒满了整个房间,也为窗前静坐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金边,她就这么背对着他坐着,好像要融化在夕阳里。“杜鹃,我真的没事,让我静一会儿。”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幽幽的开了口。“真的没事?”是桢的声音,他绕到我跟前,蹲了下来,仔细的打量我的神色,眼里有着浓浓的担忧“不吃不喝的,身体怎么受得了。”“没事,我不饿。”我向前倾了倾身子,把头搁在他的肩上“给我靠一靠,一下下就好。”“颦儿,我今儿有事,不是故意要失约的,你是不是在为这个生气?”过了一会儿,桢忐忑不安的开了口。“不是的,桢”我听出了他声音里浓重的不安,抬起头来,抓起他的手按向我的胸口,“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里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了重要的东西。”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我的脸颊滚落,滴在我胸口桢的手背上。桢的身体怔了一怔,好像刹那间被烫到了般猛地抽回了手。“我怎么了,桢,我这是怎么了?”我不放弃的问他,茫然而绝望。“不,不,你只是生我的气,气我失约,就是这样。”桢紧紧的把我拥进怀里,一迭声的解释,他的声音肯定坚决,我却看不到他的眼睛里带着比我更深的绝望和痛楚。西子湖畔 朋友们,本书正参加pk,有票票的朋友投上一张吧。第二天,桢履行偌言,一大早便起床准备出游事宜。我还是和昨天一样的打扮,只是衣服的颜色换成了乳白。桢也一身白色轻袍,头发简单的用白色头巾扎起,少了几分贵气威严,却多了几分俊逸洒脱。打扮停当,吃了早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着城外的著名名胜西子湖畔出发了。碧波荡漾的湖面,点点金光闪烁。有一座座雕梁画柱的精致画舫流连其上,偶尔在岸边停驻的时候,会听到画舫里传来阵阵乐声。岸上垂柳依依,随着轻柔的春风起起伏伏,宛如豆蔻少女婆娑起舞。宽阔的青石板铺成的路两旁随处可见一丛丛的鲜花,一只只粉白的蝴蝶在花丛中忽隐忽现。湖边有人如织,轻袍缓带的书生,三三两两,手摇折扇,尽显风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女,羞涩的娇笑着,眼梢处却留意着心目中的他;还有叫卖的小贩,或在路边设摊,或拎着货物穿梭在游客之间……远远的,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路人的目光,众人齐齐惊叹,那里来的贵客,通通似神仙中人。打头的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妙龄女子,乌黑的秀发盘在脑后,发上没有一件首饰,只在那晶莹剔透的耳垂上带了两粒小小的珍珠,穿一件月白春衫,同色绣鞋,更衬的人唇红齿白,目如春水,她盈盈的笑着,西湖的春色也比不上她的容光。女子的身边的那位公子,穿一件白色青袍,简单潇洒,别有一种风流姿态。他微微的低着头看着身边的女子,目光温柔,嘴边噙着一丝笑意,像是在和她说着什么有趣的事。女子身后跟着一个小丫头,也是十分的清新可人。再后面是两个穿黑衣的年轻男子,似乎是护卫之流,却也魁梧英俊,一等一的人才,只是面无表情,冷冽的目光不停的在人群中搜索。一群人无视众人目光,大大方方的四处游览,那穿月白春衫的女子更是出笼的鸟儿一般,对什么都好奇,见了每个小摊位都得叽叽喳喳的寻宝一番,湖堤才走了一半,两个侍卫,一个小丫头,包括身边穿白袍的年轻人手上肩上都已是各式玩物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