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不这么做虾?”
褚朝云好奇问。
徐香荷咽下后又紧着喝口汤,然后应道:“是有炒来吃的,但味道和这个还是不太一样。”
褚朝云听罢又去看刁氏,刁氏局促的摇摇头:“我就没吃过虾。”
想到蕤洲早些年的状况,褚朝云便明了了。
……
这顿过后,褚朝云就喊徐香荷每晚跟她下河去抓虾,除了河虾,她也会留心抓些笋壳鱼备用。
有时给姑娘们做饭的差事是临时才说,褚朝云还要给刘新才准备三十颗鱼丸,不提前预备出来,总怕来不及弄。
她把抓来的鱼虾藏到筐底,若是第二日没用上,晚间就给刁氏和徐香荷做来吃了。
不过接连几日,褚朝云都没等到这样的差事。
这天三人又聚在一块给管事们做棉衣,连一向稳妥的褚朝云都有些急了,“这生意做得窝火,想来刘新才那头一定也等的冒火,我怕是要失信于他了。”
做生意最讲信誉,褚朝云总怕在刘新才那坏了印象。
不过好在做鱼丸的手艺只有她会,且即便刘新才能研究的出来,那独特的调味料对方也没地方找去。
虽不太厚道,但她也只能这么宽慰自己了。
褚朝云正琢磨着,突然想起刁氏若是下去送饭,就能跟院子里的姑娘们说上话。
她四下望了望,对上钟管事投来的视线,便不动声色的侧过身,低声和刁氏说:“婶子,您日后再去送吃食,烦劳帮我打听一下褚惜兰的情况吧。”
褚朝云偶尔还能见到几回褚郁,即便褚郁过的也很狼狈,但总归她能看得到。
算起来,她有好久没见到过褚惜兰了。
李婆子前几日才说新晋的姑娘们快要上船,她还期盼来着,可说归说,到了今日她也没瞧见一个姑娘的影儿。
李婆子简直满嘴放炮。
褚朝云偷偷白了那老太婆一眼。
刁氏知道她们姐弟三人都陷在这个鬼地方,轻轻“嗯”过一声,见钟管事依旧盯着他们,便看着褚朝云高声道:“你这里弄得不对,拆了重新缝,我先给你打个样子,你学着。”
褚朝云明白刁氏的意思,也佯装虚心请教道:“好,那我马上拆掉。”
钟管事收回目光,余光瞥一眼往船栏磕烟袋锅子的李婆子,眉头轻蹙,后又将视线落去其他船娘那。
接近傍晚时,褚朝云终于等来了送饭的任务。
她虽内心雀跃,但也不敢表露出来,顶着一众船娘艳羡的目光,褚朝云快步进入厨房去准备了。
褚朝云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公器私用,实则也是钻了个小空子。
外请的厨娘备饭时,是不准有旁人在场的,偶尔需要打个下手的活计,厨娘不是自己带人来,就是要婆子们在门口候着。
毕竟靠这门手艺过活,她警醒着也没错。
而厨娘离开后,除了一些进去给客人拿饭食的婆子,基本没谁长久的在里面逗留,褚朝云大可放下心来,只要动作快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