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好容易他们都出去瞭,你让我好好看看你。”
蘅芮使劲拍瞭拍他的手,示意他拿开。
鸿襄就小心地拿瞭开。
蘅芮当即气不过地一口咬在他削瘦的下巴上,但又像怕伤到他,牙都没使力气就又松瞭开。
“你疯啦!背上有伤呢,做这麽大动作,不怕全扯开?”
鸿襄低头吻瞭吻那张气急的小嘴,轻笑道:“不怕。你就是我最好的药!你隻来看我,就比什麽金疮药都要好使。”
蘅芮气得又拍瞭他手臂几下:“你快放开我!让我下去!然后赶紧给你瞧瞧背上的伤有没有扯坏。”
鸿襄却不为所动,隻一身蛮力压著蘅芮,叫她根本动弹不得。
“先别管那些,时间宝贵,咱们先说说话。公主,当日你骑的那匹马可有好好查查?我总觉此次你落马并非意外,可我又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要害你。”
毕竟蘅芮虽身份尊贵,为公主,却于皇位丝毫无威胁,想来她那位皇弟及其母妃但凡不蠢到无可救药,也绝不会冒著惹怒皇上的风险去害她。
至于非皇傢之人,就更没什麽立场要害公主瞭,尤其还是一位将为瞭云国利益而要去和亲的公主。
蘅芮果然被鸿襄的话给吸引,都忘瞭坚持起身下床。
她摇瞭摇头:“查是查瞭,可没查出什麽。好像说,那个地方前阵子西南地动时,咱们新京也有震感,便在彼时,山顶滚落瞭一些碎石。而这些碎石中,有些尖利的,那日马儿经过,刚好一脚踏在尖石上,马蹄一绊就伤瞭脚腕,然后它便惊瞭。”
鸿襄听完根本不信,但他也知,如果有人做瞭手脚,那人肯定是混在当日祈福的队伍之中。
其主使,要麽就当日金吾卫的头目,要麽就祠祭司的主吏。
而这些人,想要抹去作案痕迹太容易,恐也确实事后很难再查出些什麽瞭。
但是,一次不成,对方肯定还要来第二次……
鸿襄一双眼忽地盯住蘅芮:“这阵子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怕还会有人针对你。”
蘅芮回看进他眼裡:“我知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任相快班师回朝瞭。他一回来,新京之中,各类宵小肯定再不敢轻举妄动。届时,我与他说一下那日的情形,叫他再去查。毕竟,我乃要和亲的公主,一旦有个好歹,明年谁去和亲?”
一说到那个任丞相,鸿襄就皱起瞭眉。
其实他与对方接触并不算多,但仅有的几次,都令他感觉很不舒服。
也说不出为什麽,明明对方一直都客气有礼的。
反正他就是觉著,那人眉宇之间,全是算计。
哪料,隻鸿襄皱眉思考的这点功夫,蘅芮已反应过来。
她双手使劲推瞭推鸿襄胸口:“快让开,别压著我瞭!让我下去,我得赶紧给你换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