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大少爷的一等丫鬟也没瞭。
管傢也没有往院子裡塞人的打算。没有人提过这件事情,我隻能做著更多的活,话更是一句都不敢说。
每天累的倒头就睡,忙的不知白天黑夜。
这天,我正在烧水。大管傢突然走进小厨房,一脸猥琐笑容。那笑让我不禁打瞭个寒颤,拉紧瞭衣领子。
大管傢一双眼睛闪著狡黠的光,朝著我摆瞭摆手,示意我过去。
我虽然心裡十万个不愿意,但还是朝前走瞭两步。
“白穗儿,在这裡做的可还习惯?”大总管露出有些发黄牙齿,一隻似是吃瞭什麽油物的手朝我伸瞭过来。
我一个激灵,心吓得突突直跳。忙往后退瞭一步,头也不敢抬,声音发虚,腿也有些软瞭:“谢总管关心,一切都好。”
不知为何,见瞭他,我浑身不自在。
大总管的手在空中顿瞭一下,用十分轻佻的声音道:“别怕呀,我有那麽可怕吗?”他继续笑,本来被肉撑起来的圆脸起瞭褶子:“白穗儿,从今儿起,你就去伺候大少爷吧。这些粗活,让别人做就行瞭。”
他的话我明明是听真切的,人却瞬间恍惚瞭。
不可能啊!
就算是我见识浅,可也知道,论说是哪傢府裡的末等丫头都不可能一下就做瞭贴身的大丫鬟。
不等我反应过来,管傢的声音忽然低沉起来,说道:“你是个聪明人,自当要做聪明事。”他顿瞭顿,做足瞭委以重任的派头:“你若听话,好日子还在后面。你若不听……”他冷哼一声,声音放低下来,凑近我耳边。语调狠戾:“你这姿色,送到窑子裡,一天伺候十个八个男人也行。”
那画面太恐怖,我吓的一哆嗦,直接跪倒在地。
我不敢说话,隻能连连点头。
管傢蹲下来,一隻手指挑起我的下巴,一双鼠眼在我脸上转瞭几圈。笑容逐渐深邃起来,他的手背顺著我脸颊的轮廓滑下来。赞叹道:“模样倒是不错,等事儿成瞭,我收瞭你可好?”
我心裡一阵恶心,偏头挣脱他的牵制。抗拒动作太大又怕惹毛瞭他,急忙磕瞭两个头,额头贴在地上不敢抬起来,抖如筛糠。
管傢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以为我答应瞭,尖瞭嗓子看著我一阵大笑。
管傢走之前,在我手中塞瞭个小纸包。
他告诉我,这是大少爷的药。每次吃饭前,给大少爷的饭食裡放一些,大少爷挑嘴,稍微带点苦的都不吃。为瞭大少爷的身体,让我一定要谨记,说著还意味深长地拍瞭拍我肩膀。
他眼神狠戾阴毒,油头粉面的样貌看起来比鬼还要恐怖。
我不敢看,害怕极瞭,捏著的东西似乎烫的我指尖发疼。
管傢走后,我好似明白瞭什麽。
我胆子小,但不傻。
走南闯北这麽多年,也见过不少人。
好人坏人,自然是还是分的清。
大少爷为什麽常年病著,为什麽院子裡隻剩下瞭我。
老爷疼爱二夫人,大夫人虽然名义上是最大,在这府中就像是笼中雀。大夫人生瞭大少爷之后,也怀过几个孩子,最后在肚子就夭折瞭。
后来,她成日将自己关在院子裡,吃斋念佛。
不问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