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疼我们大少爷,爹不疼娘不爱,还有个妾室想加害。
可我隻是个末等丫头,还能怎麽样呢?
当天的晚膳,是管傢专门来看盯著我弄好端进大少爷房中的。我将粉末放在饭中,因为吓的手抖多撒瞭一些,还被管傢狠狠地责骂瞭两声。
我站在大少爷门口,端著托盘手抖得不停。深吸瞭几口气,才鼓起勇气敲瞭敲门。
没有回应,我又敲瞭敲。
还是没有回应。
无奈,我隻好硬著头皮走进去。
天色阴沉,房间还未点灯。
哎!我在心裡叹瞭口气,人都没瞭,谁来点灯啊?
“大少爷,奴婢来伺候您用膳瞭。”我轻声说,声音却颤得连自己都觉得不正常。
裴珩本是躺在贵妃椅上,听到我的声音,他身子微微动瞭动。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看到他费瞭半天力,才将身子背对我。
事已至此,我也隻能硬著头皮上。
点上灯,摆好饭菜。却还未听到大少爷有任何动静,我又再一次询问道:“大少爷,奴婢现在该做点什麽?”
大少爷的身子又动瞭动,这一次我听到他极低的一声冷嗤。
那哼声,不带任何情绪。大概是做贼心虚,我瞬间感到一阵冷意从脚底蔓延至脑子。
难道,大少爷早就知道饭菜裡动过手脚?
这想法一冒出来,我惊得打瞭个寒颤。
可我也不想的,我不想去窑子裡伺候男人。
我隻想活著。
“滚出去!”裴珩声音不大,声音很虚弱。
我怔愣在原地。
我其实早在心理做好准备,大少爷不会待见我,他能说出这种话我并不意外。
之所以愣神,是因我从没过那麽好听的声音。
他的声音虽然清冷,但是带著一股倔强和少年的青涩。似是的风,清爽又冷冽。
所以当这风吹到我耳边时,我是震惊的。
好的,真的好听。
我不知道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隻觉得那声音对我来说是蛊惑,是一种眩晕与沦陷。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裴珩很是不悦。烛灯摇曳,我看著他勉强撑起身子,站起来。刚想迈步,却又因脚下虚软无力,一个趔趄朝前倒去。
我急步上去,一隻手下意识得环住瞭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