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宁坐在露天餐吧欣赏湖畔风景,边听赵西和侃侃而谈他这趟旅程的风流趣事。
他说话的时候表情特别生动,眉飞色舞,“哎呦我忘了加人家一个s了。”他猛地一拍大腿,面露遗憾。
沈宴宁笑:“你是去滑雪还是豔遇的?”
人与人之间相处起来就很奇怪,她和赵西和再聊起来完全没有许久不见的陌生感,甚至沈宴宁都没怎麽花时间就融入了他的谈话。
“你不懂。”赵西和煞有其事地和她说:“旅游的目的就是为了认识新朋友,你出去旅游难道没被人搭讪过?”
沈宴宁措不及防地接了这麽个问题,一时卡壳没回答出来。
旁边的孟见清一直望着远处的风光,全然没理会他们在聊什麽。这时,突然转过头,视线一并落到她身上。
沈宴宁眼睛往边上瞥了瞥,仰头灌了口酒,才咧着嘴说:“有啊。”
赵西和听了,眼睛亮了亮,继续追问:“什麽时候?在哪?”
她别了缕碎发到耳后,温温柔柔地笑起来,讲起故事的由来。
孟见清就倚在这片湖光山色中,杯中的淡蓝色液体倒映着他潋滟的眸色,趁着无人注意,桌下的手不安分地在她的手臂上游走,然后在她耳边吹了口酒气:“好看吗?”
沈宴宁知道他指的是谁,缩着脖子向后躲了躲,双目弯成一轮月牙。未来得及开口,看见席政走了过来。
她以为赵西和只叫了自己和孟见清,见到席政时还惊讶了一下。
他坐下来,点头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抱歉,来晚了,我自罚一杯。”说完自顾自倒了半杯香槟,仰头饮尽。
席政喝完,又倒了一杯,视线扫过沈宴宁落到孟见清身上,举杯向他,说:“孟老板,好久不见了。”
孟见清靠着沈宴宁,闻言懒洋洋地擡起眸,和他碰了下酒杯,轻笑:“这声老板我不敢当,还是席总更合适点。”
席政不置可否地挑挑眉,饮了口酒放下,这才转向沈宴宁,意在言外:“沈大翻译官今晚难得有空。”
她笑笑说,见老朋友的时间还是有的。
席政神色未明,寒暄两句后不再多言。
湖边的夜风微寒,他们一桌人喝酒谈天,竟然不觉得有一丝t冷意。
这顿饭局,沈宴宁最意外的还是赵西和。他似乎没有一点嫌隙,欣然接受了席政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
当然,两个人恰到好处的谈话内容和心知肚明的距离保持,还是在提醒着彼此,有些东西就是横亘在了他们之间,所谓的美好是可以随时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