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看一眼楼安,楼安点头,“确有此事,神医临离开大河村时曾赠予我一罐药,说有要用,原还不知是治这疫疾的药,直到典史给了我们四粒药丸,我们才确定神医的用意,遂把药分给了村里人。”
“可还有多的?我得确定确有此药,否则大河村百来口人的性命不是儿戏。”
江岷已经拿过一粒出来,递给官差,“您看看?”
那官差闻了闻,跟他们吃得味道有些微差别,他们分辨不出,只好抱拳道:“还望等候一下,我这就去禀报大人确认一番。”
江岷点头,“无妨,有劳了。”
官兵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江岁岁哒哒跑过来扒着门沿观看,见人彻底走远才关好门道:“这几个官差还挺讲理,不像之前那几个狗仗人势,眼睛长天上了。”
这楼安深有所感,几位在见证了典史赠药之后对他们态度大转,后面很是谄媚。
徐氏一拍大腿,“哎呀!”
“怎么了?”三婶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做啥这副模样?”
“忘记问月儿星儿那里咋样了!”上回刚打完招呼人家第二天就不来了,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两个女儿的近况,心中很是惦记。
“哎,”四叔叹气,“早年我就说别嫁那远,陶家那小子挺好的,你非不听。”
徐氏也悔,“哪是我不听哟,分明是月儿自己进城喜欢上了临河村那刘家的小子,说什么也不听,我们还能真让她投河不成?”
当年江月为着婚事在江家闹得挺大,拦都拦不住,后面江星嫁到临河村的时候大家也就不拦着了,生怕出个好歹。
“没事,”楼安道,“待会儿他们还来呢,再问不迟。”
“也是,”徐氏应声,“就是一刻不知晓这心一刻便没着落,慌得很。”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不惦记?”三婶道,“照儿在县城我还成日惦着吶!”
晌午刚过,徐氏把碗洗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楼安在门口跟着官差谈话,她凑过去,“看出来了吗?”
那官差跟楼安聊了许久,现下直接与徐氏说到,“确为神医所制的第一批药,县衙的大人便服用的这种。”
“你们呢?”徐氏问。
那人苦笑一声,“我们吃的不过后来根据神医的药研制出来的赝品,有些人身体不适用过之后浑身起疹,跟那疫病极为相似,不过好的是,这疹子不惹人,好了之后也不会被疫病一人传染。”
“既如此,为何不多做些给咱百姓服用,何苦把人活活……”她说不下去,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人明白她未尽之意,笑道:“若真这么好做,上面的大人怎会吝啬,不过其中药草难寻,听闻神医散尽毕生积蓄,后又有贵人支持,才得炼制那许多药丸。”
贵人?楼安灵光一闪,陆府!
怪不得官家手上能有那许多神医炼制的药丸,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