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温浩涆是割腕自杀的话,艾滋病毒传播途径主要通过性、血液和母婴……
“医生救人怕的是那些隐瞒自己有传染病的人,双胞胎有艾滋又不是秘密。”
漆黑的房间只一盏床头灯幽幽的光,温铩羽忽而睁开眼,对上她略有些担忧的脸庞,“不用担心,梁鹤骞很专业。”
“好。”戎玉怡点点头,即相信他,也相信梁鹤骞。
温浩涆也没想到妹妹会半夜醒来,怕他被子没盖好着凉于是过来瞅一眼,发现床上空空如也,最终在浴室传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他们这个房间本就是重点盯梢对象,于是温浩涆刚出一点血就被救下来了。
五点钟,天微微亮,温铩羽从她的房间里出来,拐回到自己的客房。
康定在沙发上睡觉,他刚躺下眯眼没多久,听到声音便又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说双胞胎兄妹已被连夜送走。
温铩羽“嗯”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玻璃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喝着。
下面胀得有点痛,憋太久了下不去,又懒得去抚慰。
“那后天就回程吗?”康定瞥了一眼他可观的弧度,不着痕迹移开视线。
“嗯。”
他烧退没多久,身上裹挟着些许病态的气息。
“好。”康定站起身来,准备要去找船长谈谈。
临开门前被温铩羽叫住。
“女生会喜欢什么花?”
没想到被叫住会被问这么一个问题,单身二十多年的康定愣了一下,不禁陷入了沉默。
片刻后,他说:“玫瑰吧?我见女生们收到玫瑰花都会很高兴的。”
不料温铩羽听完蹙了下眉头,他难道会不知道女生大都喜欢玫瑰花吗?
可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啊——
“我送玫瑰给我大嫂,这像话吗?”
康定有点委屈:“你也没说是送给大嫂的啊。”
他不说话了。
康定小心翼翼问:“那还要吗?”
阳台偏斜进来的日光与壁灯相撞,他就站在那里被光硬生生捉住,身影变得不真切。
他不吭声,康定也不打扰他,直到他闷闷地出声:“也没说就不要了。”
次日戎玉怡依然蔫了吧唧地,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坐没坐相,站没站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