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戎玉怡在想了,她翻了好几天字典,想给宝宝取个好听的名字,只是尚未进入决赛圈,不知道选哪个好而已,她想和温铩羽商量,可大哥说他还没出复查期,短期内不能回去。
听起来就像是在哄自己一样。
就算没出复查期,打个电话总不费什么力气。
归根结底……
他放弃她了。
屏幕里的女孩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容变成若有所思的样子,很快又将那些思绪从脑海中抖出去,看回屏幕里的大哥。
他在书房里,背后斜侧窗户拉开一角窗帘,今日旧金山天气不错,碧空如洗,阳光金灿灿地淌进来。
大哥坐在窗帘后,适度的阴影突出了他几分硬朗几分柔美的五官。
他的视线却在电脑和电脑后来回转换,抬眼,看看电脑后,又半垂眼睫,看看她。
戎玉怡不明所以,刚要问他怎么了,想起他刚才那个“进”,是谁进来了吗?
下一秒,大哥微微起身,伸长了手靠近镜头来。
他把放在电脑顶部的摄像头,调转了个方向。
视野一下豁然开朗。
看清了屏幕的戎玉怡,瞬间愣住了。
朝思暮想的人,他就倚靠在屏幕里的门边,两三个月不见,黑发长出来了,不长不短,修剪得清爽。
眼睛依然缠着布条,这回是绿色的布条,末端摆下来,衬他身上的黑色休闲西装,也格外好看。
也,瘦了,瘦削,背脊微弯,抵着门框薄薄的一片侧影。
戎玉怡失神了片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过我想了一个名字,还没敲定下来,说给你听,好吗?”
她紧紧盯着屏幕里的人影。
他靠着门框,手仍搭在把手上没放下来,握紧了把手,却微微侧过头来。
侧耳倾听。
戎玉怡声音都变得柔和,说:“剑雪,怎么样?男孩女孩都能用,你说好不好?”
有时,戎玉怡觉得兄弟俩的名字取得不好,折戟就不说了,形容失败惨重,什么玩意儿,而铩羽,羽这个字太轻,偏偏还要去铩,去摧残,损伤……
另一方面,取名的初衷是两人一生太顺了,希望得到两极平衡才从名字上压一压,如果名字真能左右命运,那这不就是无事生非,无中生有吗?
她希望自己的宝宝从出生开始就不被束缚,更不被区区一个名字限制,她希望「ta」有剑一般的勇气与坚毅,如剑一般光芒四射,果敢、决断的勇往直前,而雪,则希望「ta」心地善良,不染纤尘,也寓意傲雪凌寒,象征不怕困难。
如果说名字是她寄予宝宝的厚望,希望「ta」大胆地面对世间一切,那么家庭将是「ta」的后盾、剑鞘,永远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