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秋真是被这几声名字喊得身心通畅,并非斥责恼火的声相,而是满含无奈的商议。可怜掺杂着祈盼的无助,一点不易察觉的小意温柔,把主动权全权交给自己的依恋之态。
商议就是可以拒绝咯。
楼知秋全把他的叫唤当□□称情语,不管不顾地继续吻,他舔到庭雨疏的上颚敏感的软肉,粗糙的舌苔紧贴着狠狠一刮,直把人弄得喉头紧缩,刺激得不住战栗发麻,难耐地仰起头,喉咙呛了好几下。
楼知秋看他是真的要倒气了,松开了点桎梏,见他脖子通红一片,被领口最上的扣子束缚紧了,帮他解开,“头回见你自己戴领针,我还没来得及欣赏呢,这就得拆下。”
“那你别拆。”庭雨疏刚缓过气,现在烦着他,没好气回。
“你可别这么说……”楼知秋手下不停,清纯地轻吻了下他的脸,好心好意地提醒,“你这样搞得我有点想在这把你全身衣服都拆了。”
庭雨疏登时警告地刮他一眼,紧接着大感不妙。
楼知秋顺着他胳膊张开一搂,又让人滚回臂弯里抱着,这动作特别适合跳舞,像交谊舞贴面的那一刻,楼知秋把他胳膊反绞着带着摇摆两下,把那种耳鬓厮磨、缠绵悱恻的劲儿都带了出来。“我懂你,你也懂我,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嗯?”
庭雨疏刚想说话,又被他再次以吻封缄,狂热地撬开他的齿列。
这回庭雨疏真有点恼了,因为楼知秋的手挑开他的领带,解了马甲的一颗扣子,贴到衬衫上,指尖在缝隙处蠢蠢欲动,行径越来越荒唐。
楼知秋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吻他像奔着什么冲刺一样,越来越凶,越来越狠,两根舌头湿漉漉交缠在一起,仿佛另一种交合,他攥紧人胳膊在对方反抗间几次抵到门板上撞得闷响,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紧到溺毙,那朵玫瑰在两人胸膛间挤压着,仿佛燃烧着被蹂|躏失常的心脏,身体的热都烘了出来,透过裸|露的血色肌肤交缠在一处,穿戴整齐的衣物在维持他们岌岌可危尚可保留的人性,炙热、窒息、至深至切,除他们之外,一切都变得好无关、好空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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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雨疏挣扎不过,又舍不得伤他,别无他法,只得勉力地轻舔他的嘴唇示弱,得了对方大发慈悲给予的喘息,含糊地叫他,混在一片口齿交接声中像是啜泣。
楼知秋逐渐感到对方挣扎力度变小,膝盖在自己腿上打滑,手臂把庭雨疏紧紧箍在怀里,越吻对方的身子越沉越软。
他松了口,捞了一把从他身上要滑下去的庭雨疏。
庭雨疏扶着他手臂,弯下腰支撑着身体,那一对微攒的眉,像害了什么大病,显露出虚弱缠绵的病气来,这下人真是什么气都没了,光喘回魂就要半天。
楼知秋就看着他,先是衣衫不整,再是两眼失神,脸上梨花带雨的一片乱红,什么眼泪啦,汗水啦,下巴上淌着晶莹的涎水,流到脖子上,险些打湿衣领,这下的确是泪水涟涟,口水潺潺了。
楼知秋绅士地用手帕给他擦拭脖子,从下往上,紧贴脖颈曲线细细擦过,温柔地问,“受不住了呀?”
庭雨疏瞧着他,半天也没说出来一个字,因着泪痕犹在,怎么看怎么惹人爱怜。
楼知秋擦净他的脸,最后用手指撩过感受了下肌肤的干燥光滑。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给庭雨疏穿戴好领针,整理好胸襟,楼知秋吻他的咽喉,低低地道,“你的尖叫、哭喊、求饶,我随时都能听见,始终出现在我耳朵里,控制我,干扰我,从好远好远的地方传来,催促我一再把你打开。”
番外六十年之痒?求婚大作战!(1)
“现在利蓝必须召回所有r3—1系列产品进行安全升级,网上有消息称利蓝的问题出在晶飞提供的核心件,他列举了几个下游公司,ef是其中之一,我们的3目前采用的就是该件,而且我们的测试结果有相似的问题。”
“目前有什么解决方案?”
“现在还远没有设计交付,可以介入b点供应商,软件、硬件、结构评审都没问题,之后可以找媒体发布。”
“定点开模没?”
“还没有定点。”
“没定点就敢换,已经确定是晶飞的问题?”
“昨天供应商的人和fae都过来了,暂时还没有定位,没有百分百复现率。不过确实发现了一个问题,晶飞的时钟树配置的晶振类型错误,导致极端低温情况下无法启动。”
庭雨疏正浏览利蓝的安全事故新闻,滑动滚轮的手指微不可察一顿,继续问,“从利蓝出事到网传晶飞的消息间隔多久?”
“两天。”
这么快。
“立项时晶飞的审核流程是谁做的?”
早上他突然带着秘书过来参与例会已经够让人心惊胆战,突然抛出这个问题,质量和采购两个部门主管都心下一紧,对这个问题他们也说不上透明,各自在电脑上查看人员记录。
晶飞是ef的老供应商,在国内也是龙头企业,对晶飞的审核底下工程师历来都是走个过场,没人去检查核实,一些资料文件或许都没打开,比不得新供应商的资格审查力度,更不用说ef供应商审核需要质量和采购的通力协作,sqe是从两个部门一起出的,最近刚结束小范围部门整合人员调动,刚好就和sqe相关,难保底下哪一环出了什么意料之外的问题。
庭雨疏一扫两人脸色,没等他们回答,“会后把审查报告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