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在医护的辅助下,上了救护车。
沈恪紧随其后,上车上的很利落,然后跟医护解释:“我是家属。”
不等医生疑惑,沈恪又补充:“有问题我负责,而且患者的家人也正在往医院赶。”
有这句话医生就放心了,干脆利落地把车门一关,发车。
沈恪交涉完一回头,发现盛宁又闭上了眼,一颗心瞬间揪起来。
“别睡。”沈恪凑过去担心地叫她,“盛宁,你醒醒。”
盛宁睁开眼睛,说:“我很好。”
她现在脑子里空白一片,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说,“原来我叫盛宁。”
沈恪更加担心,声音也轻柔了很多,“对,你叫盛宁。”
盛宁在心里应了声,又缓缓阖上眼睛。
她很想睡觉,意识不自觉地飘向深黑的深处。
沈恪又是心里一揪,直接拉住盛宁的手,“别睡。”
可不知怎的。
和人有了肢体的接触后,盛宁就更想睡了。
她马上就要睡着。
结果突然感觉手背上落下温热的水珠。
沈恪又哭了,绝望又无力地望着她,让她别睡。
盛宁费力地睁开眼,无奈地解释:“我就是单纯的想睡觉而已,别哭了。”
沈恪摇摇头。
没有人能懂得他这时的绝望。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有的东西只能失去一次,却并没有找回来的机会。
在亲身地感受到过这份绝望后,就再也无法承受第二次。
“行了。”
盛宁抬手摸了摸沈恪的脸。
沈恪原本清朗干净的面孔此时沾满泪水,湿淋淋地沾湿她的指尖。
唉,真是漂亮。
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她喜欢这种类型。
盛宁拿出点耐心解释:“我只是觉得躺在这,不睡一觉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