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净室到外间不过十步之内的距离,却把莫经年折磨得够呛。
两人到了外间,要脱下寝衣换外衣,莫经年愣是缓了一会儿才开始脱衣。
实在是有些冲动。
范衡阳也老实了不再乱来,去衣柜里拿两人要换的衣服。
“我伺候你穿。”
莫经年拿起范衡阳的衣服,站在她旁边道。
男子婚后就是得伺候妻主洗漱穿衣的。
范衡阳叉着腰严肃道“咱俩之间不搞这一套啊,以后不准对我说伺候这两个字。
咱们是夫妻,可以有互帮互助,但是绝对不能有伺候。”
“那我可以在哪些地方帮你?”
莫经年追问道。
他不喜欢伺候人,但是却想参与到范衡阳的一切事务中。
只有这样,他才会觉着自已能在这皇女府里生下根,发出芽。
才能和范衡阳长长久久地相伴,相生,相守。
“我暂时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如果我需要你,我一定会叫你。”
范衡阳也没结过婚,两人过日子总是需要摸索。
“那你需要我时一定要叫我。我希望你以后常常需要我,我想你需要我。”
莫经年握住了范衡阳的手,认真道。
他知道自已这样黏人不好,可范衡阳骨子里比常人清冷,他没安全感。
“好,拉钩。”
范衡阳觉着人家结婚,都是从不成熟变成熟,怎的到了自已这儿反倒调转了。
两人换好衣服期间,南橘便到了门外,见房门未开,便明了范衡阳和莫经年还没收拾好,所有就站在门外等着。
岑青见南橘来了,赶紧作礼道“见过南管事。”
南橘是府邸的总管事,自已虽说是皇夫从母家带来的,但是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自已礼数得周全。
岑青心里如是想到。
“你叫岑青吧,别人一般如何叫你?你告知一下,我也好如此称呼你。”
南橘这些年很少和男子打交道,而且府中在范衡阳成婚前,就没男子,仆人都是一水儿的女子。
如今也就岑青这一个男子,她想万事做得周全些,也算是为范衡阳分忧了。
这么些年了,自家殿下是个什么性子,她也是了解的。
她爱莫经年,所以莫经年身边的人,她必不会委屈了人家。
“原在莫府时大家都唤我小青。”
岑青恭敬地回道。
“行,我那以后便喊你小青。
我家殿下性子爱静,咱们府上不止东院伺候的人少,是整个府里仆人就不多。
皇夫没嫁过来前,东院里就我一个人伺候,所以你可能会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