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鱼节快到了。”
两人异口同声。
“就是这样,”没作更多解释,凌凛说着又顺手指了指病房的独立卫生间,“那边可以洗漱,去吧,早休息。”
贯水楠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最后却是拎起陪床用的板凳,走到角落靠墙坐了下来。她紧紧地将书包抱在怀中,仿佛这能带来一些安全感。这间病房中紧张不安的人,瞬间又多了一个。
“……请便。”
病房再度沉寂。
——其实今晚凌凛一直有个问题想问,只是苦于没有时机。
“如果不得不在贯山屏与江河清之中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现在贯水楠满心戒备,这句话自然更加无法出口,所以凌凛只能问自己;然而凌凛也清楚,对他这个“局外人”来说,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也不该由他作答。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等待什么。
他只知道确实有什么在暗处等待。
他不知道即将到来的事物是好是坏。
他只知道,过了今晚,一切都会改变。
——【大鱼节倒计时0日3小时】
银发男人轻叹一声,决定强迫自己入睡。
关灯之前,他顶着贯水楠警惕的目光,起身走到窗边。
月光无言洒落,像是最后拥抱他一次。
“你也要开始行动了吧?”凌凛在心里自言自语,“祝你好运。”
——月光会让人发疯。
他拉上窗帘,将苍白虚弱的月光挡在窗外。
作者有话说:
在地下待久了,到地面透口气!
“如果不得不在贯山屏与江河清之中选择一个,你会选谁?”
当然是都不选,小命要紧!
风邪(上)
这是……月光?
无窗无灯的黑暗地下,不知从何而来的光芒却令一切明亮,荧荧光辉将室内布设镀上苍银的光泽,使人肉眼的视觉也呈现为胶片或监控中才会映出的景象。四角排放的杂物,顶棚裸露的管线,还有空气里隐约的潮湿寒凉,显示这逼仄的房间应是某栋建筑的地下堆房。挂锁的铁门锈迹斑斑,紧紧关阖。门边倚靠的俊美男人,面若冰霜。
贯山屏垂目,看着脚前一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