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被你师父……咳咳……踹的。”
闵修竹立马上前,有些不知所措,担忧地问,“江浪哥,你没事吧?”
江浪摇了摇头,“没事。”
“只是有点喘不过气来,缓缓就行。”
说完,他嘴角再度缓缓流下一道殷红的鲜血。
江浪伸手擦了一把,低头一看,然后一脸见怪不怪地把血擦到了衣袍上。
“……”
闵修竹嘴角抽了抽,他怎么看,也不觉得江浪这是没事的样子。
段厌在附近的桃源乡有一处房产,是个养伤避难的好去处,他们就赶着牛车赶去了桃源乡。
到了宅子,闵修竹请了一位当地最有名望的大夫过来。
大夫先替他们带回来的女娃娃检查了身体,诊断结果是女娃娃并没有大碍,只是受惊过度,只需要好好休息就好。
大夫诊治完,提上药箱刚要走,闵修竹温和道,“大夫,且慢,还有伤患。”
于是,闵修竹就带着大夫去了另一个房间。
大夫见到了床上要死不活的沈初雪。
大夫不敢耽搁,连忙上前去查看。
不看还好,一看,这人新伤加旧伤无数,外伤很严重,身上数不清的血窟窿,这就算了,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
大夫看得直皱眉,“谁这么残忍?把人伤成这样?你看看身上这几个血窟窿,还挑断了手筋脚筋,他们有仇吗?”
闵修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这时候,江浪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老实承认,“是我。”
大夫疑惑地去看闵修竹,似乎在好奇,为什么要把江浪这个凶手放进来。
闵修竹尴尬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要怎么跟大夫解释这两位相爱相杀的关系。
大夫费劲地把沈初雪身上的伤口都清理好,再包扎上,开了些活血化瘀、促进筋脉恢复的药,嘱咐完用药要求之后再度提起药箱准备走人。
闵修竹又拉住大夫,“大夫且慢,还有位伤患。”
大夫瞪眼,心想这家人是倒了大霉吗?
怎么同时受伤?
大夫没说出来,问了句,“在哪?领老夫去看看。”
这时候,江浪再度出声,“是我。”
大夫一看江浪,能走能跑,怎么看也不像有事。
大夫去看闵修竹,闵修竹点了点头,示意江浪没说错。
大夫把药箱一放,“坐下吧,老夫替公子你把脉。”
江浪老实坐下,卷起衣袖,把手腕递给大夫。
大夫不以为意地把手搭上去。
稍后,大夫坐直了身子。
再过了一会,大夫露出了严肃的神情,抬眼去看江浪,欲言又止,“公子你……”
江浪把大夫想说的话说了出来,“左边肋骨断了两根,插进肺里了,心脏经脉被震断了,右肩脱臼,我自己已经安回去了,不过可能现在又脱臼了,有点疼。”
大夫,“……”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