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过。”顾逸拼命回想,余都乐沉着脸:“别看我,我不知道。”
那辆玛莎拉蒂驶远的影子他还记得。房间里一阵安静,梁代文悄悄碰了碰顾逸:“他们怎么回事。”
“吵架了,因为关醒心父母逼她分手去相亲。”顾逸给他回了个口型。
到了晚上,顾逸又把梦游行头铺好,邀请余都乐和关醒心留下过夜,其余的只字不提。余都乐有点困惑:“阳台上是蜡烛,桌角是皮鞭,还有口哨,地上给我一条毛毯,还有个钻钻乐,这是想给我们演点什么禁忌大戏吗。”
顾逸没解释,只钻进卧室睡觉了。睡到一半,迷糊余都乐在客厅大喊:“我靠,怎么回事,梁代文你掀我被子!”
她就等着看戏呢。从卧室悄悄冒出个头,看梁代文去掀余都乐的被子,手里还拿着手机看邮件,映着没表情的脸直接把余都乐吓了个激灵。关醒心昏昏沉沉醒过来时,正好看见梁代文追着余都乐在钻钻乐里爬行,钻钻乐长三米,从客厅一头爬到另一头,余都乐出来正好撞到餐桌,不疼,但碗里竖着的蜡烛被他撞倒了。下巴和牙齿都在颤抖,他本能地朝着门冲过去想开门逃跑,报警器响了。顾逸关了报警器,余都乐还在打颤:“这什么东西啊,你们布阵害我们俩呢?”
眼睛睁开但没从梦里醒来,攻击性为0的梁代文只在客厅里转,方向正好追着余都乐,余都乐钻餐桌,从书房钻进去又被逼出来,最后翻过沙发抱着关醒心,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黑暗中视觉极好的关醒心被逗得咯咯笑,梁代文钻到地板的被窝里,把弄了几分钟手机睡着了。整个过程只有余都乐被追得吓破胆,还不敢喊,怕梁代文过激;两个女孩笑得肚子疼,顾逸还在卧室门口拍大腿。天蒙蒙亮,三个人躲进卧室,余都乐白眼翻到后脑勺:“述情障碍还梦游?”
“我也听说过。前一阵沈医生回来的时候和我聊起他在美国梦游,怕有什么伤害性,去了医院还半夜往他家跑,沈医生那会儿也吓死了。后来发现梁代文除了在地上乱转嘟嘟囔囔的,没什么其他反应。”
“你知道你还不和我说?”顾逸推了一把关醒心。
“那会儿他还在疯狂追你呢,我怕你听了吓跑。可怜了余都乐,在密室里奶得不行的人,跑到别人家睡觉还要体验被npc追的恐惧。”关醒心笑着摸他的头,额头上的汗还没干,更好笑了。
余都乐惊魂甫定:“本来我也不害怕,但餐桌上那碗米里摆着蜡烛,太鬼屋了吧?”
“对不起,我妈说如果有鬼,这可以镇宅用。”
“什么都别说了,顾逸,这个段子的所有权你休想拿走,我亲自受的苦,你休想夺走我的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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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文这个不是大毛病,不要因为这个就觉得他不适合谈恋爱,原因在后面很快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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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要离心到严重偏离行进的轨道,才会重新观察自己和周遭的人
关醒心伸出手摸余都乐的头:“胆子小会被抓走的。”
“从小每年换个城市试试,而且都是住那种廊灯不太好的民宅,走夜路真的很吓人。”
关醒心在黎明里眼睛变得温柔:“周围都是爱你的人,别害怕。”
余都乐本来在丧气,听完这话复杂地舔了舔舌头:“八点钟我就得回机房了,你们女孩儿睡卧室吧,我去睡沙发——梁代文不会再梦游了吧?”
卧室里并排躺着两个女孩,一时间谁都没睡着。关醒心凑近了顾逸:“和女孩睡在一起的感觉真好,感觉床都变大了。刚才那几分钟,算是我最近最快乐的时光。”
“在杰奎琳家不好吗?”
“也好,只不过和她似乎气场不合,大概是真的觉得我讨厌。”
“不是的。”顾逸在黑暗里枕着手臂:“她谁都烦。”
“我妈推给我一堆男人的微信,要我尽快相亲,看到我和余都乐分手再谈新的恋爱再回老家。那些男人的微信头像都很奇怪,有些是穿着西装摆造型的,有风景照,还有一些是表情包,傻得离谱,我不回去,爸妈的微信群就爆炸了一样在劝我,四个人刷屏的感觉,就是你屏蔽了,那个红点里新的消息还是会进来,只要摸到手机就能看到。”看到顾逸闭着眼睛:“对不起,和你抱怨这些,一直在负能量里的人很讨人厌吧。”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就是一直你拒绝得不够坚决,他们才会踩在你头上。”
“我连老公房都没住过,每次搬家都有电梯,让我为了忤逆父母降低生活水平,说实话,从前,我不舍得。”关醒心说:“的确这样僵着很痛苦,你们也会瞧不起我吧。”
顾逸没说话,过了二十五岁认识的朋友,她的确没有那么多耐心去容忍愚蠢和拖延。成年人的世界都靠利益和交换,她不在关醒心身上有所图,但也不希望对方一直沉溺在困境里怨天尤人。就像她前一阵画的长漫画,女孩不和美女做朋友,并非是因为嫉妒对方的样貌,而是发现她要么没有与之相匹配的情商和能力,除了当保姆就是被拖后腿;要么就是发现这个人不是省油的灯。第一次见到关醒心时,她聪明,清醒又温柔,让陆铭和余都乐为之心动,远远不是他们能配得上的对象,而被父母捆束再被迫失去工作后,那份属于女神的光环的确暗淡下去,漂亮得像个碍手的钥匙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