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她有没有失忆,她进宫后曾经因为另外一个男人抑郁是铁定的事实。
她不清楚康熙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平心而论,她觉得康熙还算情绪稳定,起码先传她问话,而不是在冲动的情况下直接降罪。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妃嫔心有所属有些丢人?毕竟皇帝的想法自然是,我可以不喜欢你,你必须满心满眼都是我。
情绪稳定是好的突破口,不会轻易暴怒,也能听得进去别人的解释。
事已至此,就算不想面对那也得面对。
她稍微想想,便让小路子去乾清宫传话请康熙晚上来西配殿用膳,无论如何,作为当事人自然要表示一下态度。
庆幸的是康熙答应过来,舒以先放下心。
傍晚看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到早早启祥宫宫门口候着迎接。
只是等了很久都不见康熙的身影,初春的风晚间也带着些凉意,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主子,要不您先回廊下等着。”
舒以宁摇摇头,都等了这么久,不管康熙今晚来不来,她这个样子都要佯装做到底。
就算他人真不来,也一定有人会把自己的所作所为汇报给康熙,不能半途而废。
好在这话没说完多久,便瞧见远处康熙的仪仗对着这个方向过来。
待他们快到门口时,她走了几步迎上去。
“等很久了?”康熙垂下眼帘看她,夜色已深,即使旁边有人打着灯笼,她也看不清他的眼神。
“没等一会儿,皇上忙于政事,晚些到是应该的。”舒以宁语气恭顺。
“态度尚可。”康熙微微颔首,又向前走去。
舒以宁看着他步履稳健的背影和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就像刚刚他说的几个字,谁能可以说出来,但那自成一派的气势和口吻却不是任何人可以学习的,是多年帝王之位作为基石特有的象征。
舒以宁蓦地感到有些憋屈,但只能忍耐,忙跟上脚步。
“臣妾特意让郑年有准备的,应该都合皇上的胃口,您尝尝看。”舒以宁拿着筷子准备在一边伺候。
“朕用过膳了。”
这句话让舒以宁脸色一变,瞬间敛去了笑意,她甚至想摔筷子不干了,爱怎么想她或者怎么惩罚她随意吧。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示好了。
康熙不由笑了下:“逗你的,脸色变得真快。”
舒以宁不自然在康熙旁边坐下,为了缓和气氛给康熙夹了块剔好的鱼肉,她觉得自己有些没长进,进宫这么久了还不能随时控制好自己的神情。
“这是在讨好朕?”康熙盯着碗碟里的东西开口。
舒以宁讪笑一声,大方承认:“臣妾确实在讨好您。”
“为何要讨好?”
明知故问…
“以前的臣妾有些行为不太妥当,还望皇上不计前嫌,就跟臣妾一样忘了吧。”
康熙面无表情的看她一眼,随后笑笑:“以前的你?合着你跟之前是两个人?”
“皇上可以这么理解。”舒以宁点头,语气肯定。
“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儿?”
舒以宁想了想开口:“皇上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活在当下,及时行乐。既然现在过得很好,又何必要纠结于过去和以后呢?”
“歪理。”
“怎么是歪理了?”舒以宁当即反驳。
“朕要像你说的这样,整日只想着眼前,大清的以后怎么办,百姓又如何安居乐业。”
舒以宁撇撇嘴没吭声,她表达的是琐事,康熙嘴里提到的的是国事。站的立场不同,怎么能相之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