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素素见状,岂有不明白的?
杨莲儿,狐媚贱蹄子,果然勾引了我的男人!
一个即将成为情郎正妻的刘姑娘,一个不安分的丫鬟,令她深恶痛绝,几乎咬碎牙齿,表面却千依百顺,“好,那我就等着了。”
交谈不久,郭弘轩利索穿上披风,歉意说:“时候不早,你该歇息了,我得回家了。”
“这么急?”
“还不是怪你?三哥病着,我不能在外头过夜。”郭弘轩皱皱眉,不由自主地暗忖:即使三哥痊愈了,我也不想过夜,避免你又趁机哭哭啼啼。
田素素理亏,不敢拦,起身说:“好,我送——”
“不,不用送!你赶紧睡。”语毕,郭弘轩拢了拢披风,大踏步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
田素素目送情郎的背影消失,站立许久,脸上的笑容和柔顺荡然无存。
突然,她抬起手臂,猛地一划,把桌上茶盘狠狠扫到地上,瓷器“当当啷啷~”碎裂,寂静冬夜里,脆响声格外刺耳。
昔日的花魁,咬牙切齿,眼里饱含恨意。
此时此刻·郭府
“咳,咳咳咳。”
郭弘哲独自一人,病得昏昏沉沉,唇微紫,咳嗽不止。
“夫君?”纪映茹落座榻沿,啜泣俯身,担忧观察丈夫的气色。
郭弘哲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小茹?”他清醒便大惊,立即催促:“你怎么来了?我病着,你有孕在身,不该靠近的,当心病咳、咳咳咳——别哭,我没事,老毛病罢了,你赶紧走,回房歇息去。”
“嘘,小声点儿。”
纪映茹哽咽说:“我偷偷来的,怕母亲知道了不高兴。几天没见面,我不放心,想看看你好些了没有。”
“放心,我好多了。”郭弘哲拿起帕子蒙住口鼻,虚弱挥手,指甲颜色泛紫,“听话,离我远些,你可千万不能生病。”
夫妻恩爱,丈夫病倒,纪映茹既心疼,又惴惴不安,没动弹,小声告知:“你发病的当晚,我就给二嫂写信了,请她买些上等的重瓣雪莲,给你服用试试,但愿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