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求缘来了。”忽然间,记者们骚动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女性长吐出一口气,感觉自己如释重负。数十分钟的修整时间很快过去,比赛正式开始。银青色的少女落子如飞,步步紧逼。也不是很强嘛···女性这样想着。但很快她察觉到那只是一种错觉,随着局势的渐进,落子越发的困难起来。银青色的少女,仿佛是一只蜘蛛,缓慢而优雅的编制着网,耐心的等待着猎物上钩。中岛镜已经深陷其中。但···“能逃开···还能逃开···”逃?逃吗···不是想着胜利,而是想着逃吗···不能逃不能逃,必须要胜利才行!胜利!中岛镜屏气凝神,关注着面前的局势,竭尽所能的思考着,但却如何也找不到逆转的办法。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岛镜的思维无法平复,思绪万千。不想输的杂念充斥在脑海中。“中岛小姐,你的心乱了哦?”莫求缘问道:“要长考吗?”长考吗?中岛镜的心在瞬间活络起来。不是长考···而是封棋,封棋!现在申请封棋,在封棋信封中什么都不写入。仔细的思考一晚的话,明天想出破解的办法之后,再拓印进去···这样一定行得通!“裁判长,”中岛镜举起手:“我请求封棋。”裁判们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议论的时长大概有五分钟,最终同意了封棋的请求。一名裁判将封棋信函放在中岛镜的身旁。在裁判离去之后,中岛镜装出书写的样子比划着,在将信封封号。“要确认一下吗?”中岛镜问道。在问话的时候,只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一样。“不必,”裁判长回绝道:“棋士都是高雅之辈,我想不会做违规之事。”负罪感。大脑、心灵、灵魂,无论哪里都充斥着负罪感,在负罪感的压迫下,完全不知道自己之后的行动,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返回房间的。返回房间的中岛镜甚至于···什么也想不起来。封棋前的棋盘是怎样的?要用什么手段才能获胜?大脑里有的只是一片空白。女性茫然的走出房间,正看见银青色的少女转动着轮椅,在走廊上缓慢的前进。中岛镜走了过去,帮忙推动着轮椅。“散步吗?”莫求缘问道。中岛镜点了点头。银青色的少女指了指了大厅的方向:“那边都是记者呢。”紧接着她指向另一边的:“我知道一条路,那边没什么人,要走这边吗?”所谓的另一边是一条小路,乘坐电梯前往地下室,在从地下室转向垃圾处理处,处理垃圾用的器材不时的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将大型的碎屑全部转成小型的碎屑,之后倒入垃圾车中。再从地下车库出发,离开宾馆。从宾馆的地下车库出来,是一条可以通向大道的小路。“这边是垃圾车用的小路啊。”中岛镜说着:“怪不得没有人。”“中岛小姐有什么心事吗?”“诶?”被说中的心事中岛镜有些愕然起来:“看得出来吗?”“下棋的时候,感觉很分心的样子呢。”少女。“是吗···”平淡无奇的回答。但是在这样的回答之下,恶意正酝酿着,不断发酵。“实际上啊,”中岛镜说:“我跟一位朋友吵架了,我在考虑着要怎么道歉才好。”“普通的就好吧?”“感觉上那样不够正式,我想要写信来道歉。不过我的那位朋友是中国人,虽然想写信,但我却不会中文。如果找别人代写的话,是否足够正式呢,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银青色的少女歪着头:“我来帮你写吧?”顺利。无比的顺利,顺利到让人感觉自己受到神的眷顾一样。“可以吗?”中岛镜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便签本递了过去:“可以的话就写在这上面吧。”“写什么?”“嗯,随便写点什么就好,比如说‘对不起’‘全部都是我不好’‘请原谅’之类的?”银青色的少女解下便签本上的中性笔,在便签本的一页上写上汉字。“名字呢?”少女问道。“啊,不用了。”中岛镜说:“我打算回去把字临摹下来,然后邮过去,这样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少女点点头:“我们回去吧,中岛小姐也想早点寄出信吧。”顺着小路返回宾馆,只有垃圾车才会偶尔经过的小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地下车库里也没看见任何人的踪迹。垃圾处理器依旧努力的工作着,轰隆隆的响着,将丢下来的垃圾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