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痛苦,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选择。
她想豁出去,又怕竹篮打水,还不如维持现在的局面。
可?是年?轻小伙子的身体真的荷尔蒙爆棚,以至于她连睡觉都在想。
她会好奇,自己?要是没有跑,是不是已经失守了。
也会好奇,四十二岁的她,如果再?次为爱昏头,会不会冒着大龄生产的风险,要一个?她和童辉的孩子。
更会好奇,如果童辉的寡母知?道了,会不会气急败坏,到学校和公司去闹?
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受不了了。
她这?座婚姻的围城,本就没有千里之堤,毁也不是毁于蚁穴。
而是毁于背叛,冷漠和孤独。
她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个?温热的伴侣搂着睡觉。
也想在遭遇挫折的时候,有个?坚定的臂膀让她依靠。
这?么?卑微又这?么?简单的愿望,为什么?无法实?现呢?
只是因为那个?人错了,是吗?
也许不全是。
也许她低头,做出改变,彭家?豪会看到的。
那些浪子回头的故事,不都是这?么?来的吗?
也许这?样才是大团圆的结局。
可?是,夜深人静,她想到彭家?豪正流连在其他女人的床上,与不同的女人缠绵悱恻,她就受不了。
她无比的恶心,想吐。
她把早饭吐光了,午饭也壮烈了。
晚饭没吃,以至于刚刚吐的全是胃液。
难受,火辣辣的难受。
不光是胃,还有她的心,她的灵魂,她一整个?的人生。
给她一个?痛快吧。
要不就离婚,一了百了,要不就……
不,她可?悲的发现,她其实?接受不了他浪子回头。
起码身体上是接受不了的。
脏东西,永远别想再?碰她!
客厅的石英挂钟滴答滴答的走着。
快十二点了。
她给他最后一次机会,那就是十二点之前回来。
否则的话……
离婚!
可?是离婚真的可?以改变一切,过?上幸福的生活吗?
她没有底。
刚刚鼓起的勇气,又像那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的干瘪下去。
她痛苦地抓着头发,抬头看着挂钟,眼睛追随着那细长的秒针,一圈,一圈,又一圈。
“铛——铛——铛……”
午夜的钟声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