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尊严换来的最后一次希望,破灭了。
泪水夺眶而出,像是要哭倒苍穹,淹没宇宙。
哭到最后,她倒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直到清晨六点,浑身酒气的男人才跌跌撞撞地回来了。
脸上全是火红的唇印。
每一个?都是对她这?个?结发妻子的嘲讽和鞭挞。
她怔怔地坐起来,怔怔地看着这?个?脏东西。
忽然间,心如止水。
他以为她还在等,不屑地笑笑:“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跟我?上演苦情戏是吧。好了,我?回来了,说吧,什么?事。”
徐如菡缓缓起身,躲开了他倒过?来的身体。
臭烘烘的,毫无身材可?言。
跟童辉提鞋都不配!
转身,拿起自己?的手包,她把保险柜里的东西取出来,决然离去。
沙发上的男人还醉着,自说自话。
“你终于知?道低头了?开什么?玩笑,你也不想想,早先那些年?,我?受了你们家?亲戚朋友多少白眼。我?也是人,我?要脸的。现在知?道离不开我?了吧,哈哈哈。煞笔,一大家?子煞笔。等老子再?升一级,老子就踹了你,想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
说了半天,无人回应。
无所?谓,肯定又是守在在一边哭呢。
指望他心疼她的泪水,做梦。
都是骗人的,骗人的。
不过?是打压他自尊心,让他妥协的手段,他才不会上当。
绝对不会。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睡去,梦里还不忘嘲讽徐如菡,痴心妄想。
十五年?了,早干嘛去了?
白痴女人!
外面下着雨,徐如菡开着车,停在路口等绿灯。
后视镜里,一个?没有打伞的年?轻男人正在痴痴地看着她。
绿灯亮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车开走了。
却从前面饶了一圈,回到了年?轻男人的身边。
车门打开,她一言不发,等他上车。
他却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只能回头,隔着滂沱的雨幕,两两对望。
“在闹什么??”
“在等你做决定。”
“如果我?偏不呢?”
“那我?就把自己?淋死。”
“神?经病。”
“你喜欢。”
“放屁。”
“放屁你也喜欢。”
“……我?很忙,你到底上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