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回头去看来人的表情,也知道充满了愤怒。
徐清樵醋意大发
徐清樵身披星宿,怒气冲冲迈步过来,而崔嘉琅已经自觉收回手,垂臂而立,“世子这是怎么了?”
这故作无辜的语气,蒋淑宜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徐清樵用力扫过她下巴尖的位置,语气还算平稳:“蒋姨娘,奶娘到处找你,还不快去看弟弟。”
蒋淑宜颔首离开。
廊下。
徐清樵目送蒋淑宜消失在视线里,随后转过身来,出言不善:“崔副指挥使,公府后院住了好些姨娘,你还是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崔嘉琅的目光流连在蒋淑宜身上,吊儿郎当道:“您父亲这妾室实在貌美,不如我叫国公送给我如何?”
徐清樵沉吟半晌,语气生冷:“听闻崔副指挥使这些年从未谈婚论嫁,也从未对谁动心,我这姨娘虽然有几分姿色,怎入得了你的眼?”
崔嘉琅:“难以描述。”
“看来英雄难过美人关,但这位蒋姨娘刚为我爹诞下一子,功勋卓着,恐怕不会割爱。”
“这好办,我不过是一时新鲜,过半月便还。”
“还?”
崔嘉琅哂笑:“世子才回土族,恐怕有所不知。妾是财产,是物件,比如我有一把剑,借给同僚使个几天还回来,从不嫌弃,剑也还是好的。姬妾也是如此。”
徐清樵亦是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崔副指挥使前途无量,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一介生过孩子的有夫之妇,不值当辱没你的清名。”
崔嘉琅哈哈一笑,拍在徐清樵的肩膀,“也是,世子和我这样的人,上赶的女人都应付不完,要什么样的没有。你父亲最近要给你议亲,记得让我替你把把关,咱们皇城司的消息最是灵通。”
徐清樵凝视着被拍打的肩头,月色如一匹银练披在上面,衣服的纹理金贵华丽。
皇城司的消息,最是灵通。
呵,威胁他。
“啊,这天气怎么变得这么热了。”崔嘉琅满脸笑意,从怀里掏出一根手帕,擦拭额头。
徐清樵淡淡扫过去一眼,表情僵在原地。
那帕子一看便是女子的手帕。
帕子上绣着一只雀儿,分外熟悉。
……
蒋淑宜回到莲子院,先去看一眼孩子。奶妈同她笑说小少爷的趣事,她便问:“你方才有没有来找过我。”
奶妈疑惑:“没有啊。我知道主子你在前面宴客,无事不会去找的。怎么了?”
蒋淑宜淡笑:“没什么,随口问问。”
银翘手里提着果子糕点,蒋淑宜扫一眼,“阿牛又给你送的?”
银翘嘿嘿一笑,当作回答了。
蒋淑宜打趣:“难怪见你最近胖了不少,晚上水果吃多了要长肉。”
银翘忙凑到镜子跟前,担惊受怕地左右端详,“真胖了?”
“骗你这个傻丫头的!看把你紧张的,你不信问问阿牛,看他敢不敢说你胖了。”
银翘气鼓鼓地瘪嘴,“姑娘都当娘了,还这么坏。”说完蹬脚离开。
蒋淑宜吹了蜡烛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