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蒋淑宜当初对自已百般勾引,可真正的她也只是一个怯弱的闺秀,难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徐清樵的手一下下抚顺她的后背。
“是我唐突了。”
“睡吧,明日天亮就走。”
他的话有着一种苦恼了许久的释然,好似追逐了许久的东西,终于疲惫不堪,选择放弃。
无疑,他的委屈蒋淑宜不能应。
这一夜,蒋淑宜不知道徐清樵有没有睡,但她却是后背僵硬了一整晚,睁着眼睛等到光线渐明。
蒋淑宜终于明白什么叫偷人,徐清樵真的是把她从密道偷过来的。
她蹑手蹑脚回到自已屋里,叫银翘进来收敛床纱。
“今日我们上山礼佛。”
银翘愣了愣,“啊,我们怎么突然要去礼佛?”
蒋淑宜心绪难宁,一是这些时日宁国公归来,徐清樵苦苦相逼,二是对徐清樵始终愧对。
因着这份愧疚,天知道昨晚她差一点就点头。
她能做的,就是捐些香油钱,听取佛音涤清心镜,否则再有下一次,她真不知道自已会答应他什么离奇的要求。
蒋淑宜一边从女使手中接过冒热气的帕子,一边想了想,“嗯……我觉得我们国公府有些不太平,想去给安儿求个平安。”
银翘点头,“哦,那倒是。先是小余氏,又是风姨娘,还有大余氏,奴婢觉得这宁国公府阴气极重,是该去拜拜。”
两人同老夫人和宁国公支会一声后,便出门了。
蒋淑宜掀开帘子。
春回大地,山间里冒出许多新绿,迭在一层层苍翠之色面上,显得盎然有生机。
正思索之间,一位穿着素雅的妇人捏住帕子一瘸一拐过来,见着马车,眼睛一亮,哭喊道:“你们快帮我救救我家夫人。”
妇人神色焦急,似乎遇到了难处。
银翘是个热心肠,勒马问:“你家夫人怎么了?”
蒋淑宜立刻顺着这人来的方向望去。前面靠边停着一亮马车,往下是一片小荒坡,难不成这位夫人掉下去了。
在蒋淑宜打量的时候,那人把手一指,说:“我们夫人在下面,你去救救她吧。”
“好,我去。”蒋淑宜挪动着酸爽的腰肢下去马车。
妇人想跟着去,银翘及时拉住,“您这手脚都受伤了,需要赶紧处理。”
妇人却不着急处理自已的伤口,“不行!皇……我家夫人哪怕是根头发都比我重要。”
银翘反被这妇人捉住手,“快跟我一起去。”
一块黛灰色的石块旁边,倚靠着一位贵妇,贵妇头上并没有插太过华丽的珠钗,简简单单挽上一只润泽的木簪,却散发出大地之母的气度。
那双眼,不过分妖娆,也不过分温柔,被岁月浸润出慈悲的力量。
容貌与自已,却过分的相似。
救下夫人结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