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戳戳瞥蒋姨娘和宋姨娘一眼,这两个身份都不及自已。
沈黎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老夫人就来气,不留情面点破:“既然你当得好好的,来我们家做什么?”
沈黎揉揉帕子,低了几分气焰,“那不是成了寡妇嘛……”
老夫人恨道:“你当家当得主君都死了,还好意思拿出来说,总之你想当我家的主母,免谈。”
沈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在沈鞅的安抚下没有再呛声。
心里却骂了句老不死的。
又安慰自已,只要熬过老东西咽气,就管不着了。
屋里不咸不淡说着话,便听下人禀报世子过来了。
一屋子的人都热络起来,忙把人迎进来。
一起过来的,还有送过去的三幅画卷。
老夫人笑眯眯道:“孩子,画像可都看了?如何?”
人靠衣装马靠鞍,徐清樵穿了一件弹花暗纹锦服,影影绰绰的纹路泛着银光,是一副翩翩贵公子形象。
眉眼常常温润如玉,举手投足行规蹈矩。
他开门见山:“都看过了。这三位姑娘都是好的,祖母和爹还有各位姨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早已以身许国,没有成婚的打算。还请诸位不要白费功夫。”
“没有成亲的打算,这是为何?”
老夫人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虑。若是不喜欢他大可以说出来,为何要说不成亲这样的话。
徐清樵直起身子,眼皮轻阖,“或许是心有所属的缘故。”
老夫人诧异,宁国公诧异,满屋子的姨娘诧异。
谁能想到,这位一心读书的新科状元不是不开窍,而是心里装了人。
所有人都在想,他这样念念不忘的是怎样的女子?是金榜题名前就有的,还是后来认识的?
宁国公直接问了出来:“哪家闺秀?可是宝宁公主?”
徐清樵淡哂:“她已嫁作人妇,不提也罢。”
宁国公一听,重重拍桌子,“什么?嫁人了!是谁?”
我去杀了他
老夫人坐得离他最近,不期然被吓了一跳,拍着胸脯责怪:“干什么一惊一乍,嫁人就嫁人了,总归是有缘无份。”
宁国公却不这么想,他一向主张喜欢的不择手段也要弄到手。
“嫁人又怎么了?只要儿子喜欢,大可以抢过来。但有一条,若是那女子出身低了,顶多做个妾,可别把她弄到妻位损害你和国公府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