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猜忌,这夫妇俩是不是会打起来。
猜归猜,谁也不敢去看热闹,万一被牵连,小命难保。
曹锦宥一进外书房,见云絮铁青着脸坐在上首,进去命道:“都给我滚出去!”
云絮也从未见过曹锦宥动这么大的气,缓缓起身。
“云絮,你为何要针对表妹,那日你被关花园里,也是你自己要去的,与表妹无关。为何要如此羞辱表妹?”曹锦宥沉声质问道。
云絮望着曹锦宥,故作吃惊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是把表妹要用来糊窗的蜀锦和芙蓉锦拿给老夫人过目。这就是羞辱表妹?”
曹锦宥瞳孔放大,随即又问罪道:“那你派人骂表妹做什么?她要什么就拿什么,何必如此,我们曹家没这种待客之道。”
这梁书竹还真会胡说八道。
“那怎么不带表姑娘过来认人,看是谁过去骂的表姑娘。”云絮眼圈也红了,委屈地问道:“在四爷心里,我就是那种目中无人,无理取闹的愚妇不成?”
曹锦宥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方才的确是莽撞了,也没说问清楚。
“你,你真的没骂表妹?”曹锦宥语气软了不少。
云絮呵呵笑了两声,径直坐下,“你觉得骂了那便骂了,我倒是要问问四爷,为何要纵容表姑娘逾制。”
曹锦宥有些愧疚,刚寻思怎么和云絮道歉,不想这句话问得没头没尾的。
“我何时纵容表妹逾制?”
云絮冷笑着问道:“都让采买的出去买珍珠做门帘了,除了皇室,谁家用珍珠做门帘?来的贵女们有做监察御史的父兄,若是参上一本,你觉着太后会偏袒曹家?”
曹锦宥愣住了,忙喊人去叫采买过来。
云絮也不急,端着茶喝了起来,吵了这么久,倒真渴了。
片刻功夫,采买兴冲冲地来,看夫妇俩神色不对,忙收敛了神色,给二人请安。
“表姑娘让你采买多少珍珠?”曹锦宥冷着脸质问道。
采买躬身道:“回四爷、四太太的话,表姑娘说,各处换上珍珠帘,老夫人念佛,不用换。”
曹锦宥脸阴沉如水,曹家不过是一等公而已,若是和王府宫里比肩,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已经和林氏商行谈好了,九万两银子的珍珠,两家是姻亲,只收咱们七万两银子。”采买讨好地笑道。
曹锦宥抓起手边的茶盏朝采买狠狠地砸了过去。
顿时,采买额间血液往外冒。
采买吓得面色如土,慌忙跪下。
“曹家什么身份,能用珍珠做帘子?”曹锦宥不解气,命小厮踹那采买两脚。
小厮不敢违抗,果真踹了采买两脚,将人踹倒在地。
采买也不敢求饶,倒地后立刻爬起来跪下不住地磕头。
“这事儿三太太知道么?”云絮问道。
采买不敢抬头,唯唯诺诺地答道:“知,知道,不,不知道。是奴才糊涂,上头说一切以表姑娘的心意为主,奴才以为,主子们都是知道的。”
“是吗?没人告诉表姑娘,曹家用不起珍珠帘?”云絮讥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