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找到宵禁,也不见那丫头的身影。
曹锦宥更觉烦闷,喝了两壶酒,醉醺醺地家去睡觉不提。
一夜,那位、青黛还有姜夫人的身影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转。
次日起来迟了,只在云絮屋里换了衣裳便出门去。
云絮叫了小厮来问,这才知道曹锦宥昨儿在外头吃的饭,找一个丫头,没找到人,便酒醉来家,怕打扰云絮,所以歇在了外书房里。
丫头?
大约又是和那位像的女子了。
云絮浑不在意,曹锦宥一心都在那位身上,这二人这辈子大约是不能的了,能找个相似的女子一解相思也是好的。
“难为你爷一片痴心。”云絮说罢,命人给了那小厮几百个钱,叮嘱他好生服侍,不许偷懒。
正看奶娘给玉姝更衣,外头跑来个小丫头,“太太快去花园里,有稀罕的玩意儿看呢!”
花园里?大约是梁书竹弄来的,去看看也好。
云絮命奶娘带上玉姝,趁着还不太冷,带出去逛逛也好。
四院一行人浩浩荡荡,簇拥着云絮往花园里去。
梁氏和苏氏早就到了,主仆一大群人乌泱泱地挤在梁书竹的院里。
云絮来,众人让开了条路。
云絮进去先给梁氏请安,见荷叶桌上放着一个小水盆,盆里放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玉。
玉周身通透,里头却有一只小鱼游动,那鱼似真非真,游来游去,十分灵动。
将玉从水中拿了出来,那鱼便不动了,再放进去,又如活了过来一般。
最奇的是,那盆里的水竟有股淡淡的香气。
换了盆清水,将玉放进去,过会子拿出来,水也变香了。
众人啧啧称奇,梁氏也觉稀罕,“活了这么大,还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玉。”
梁书竹面色如常,仿佛见惯了稀罕东西似得,命人将另一件稀罕物拿了出来,是一方双面绣的丝帕,帕子扔进火里,竟安然无恙,且上头的刺绣反倒发出亮光来。
“姑妈不知道,这是我们梁家的传世之宝,父亲留给我做压箱底的。”梁书竹自豪地道,目光还有意无意地落到云絮身上。
苏氏见状,连忙奉承道:“到底是梁家,这样的东西,莫说见过,若非表姑娘,连听都没听过。”
梁书竹将丝帕拿了出来,介绍道:“那玉,叫软香玉,是从前外邦献给杨贵妃的,据说贵妃喜欢,日夜带着,这才染上贵妃身上的香气。”
又指着那丝帕道:“这帕子是用冰蚕丝织成,据说百年才得一方帕子的丝线。”说着递给梁氏。
梁氏接过,只觉那帕子如冰如雪般,冷飕飕的。
“这要是夏日用来擦汗倒是不错。”梁氏称赞道。
梁书竹挺直了腰板,却是一脸坦然,骄矜地道:“我知道曹家为我的诗会破费不少,底下人只当我来打秋风的,这才拿了这两件东西出来,免得让人家小看了。”
说着,梁书竹冲着云絮勾了勾唇,挑衅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