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话的声音一顿,而后惊诧地反问道:“你说啥?迁徙?你,珠颈斑鸠,千里迁徙?”
安澄脖子一抻,“对啊,怎么啦?珠、珠颈斑鸠不可以迁徙吗?”
“可以啊,怎么不可以了?你不迁徙我还没有办法抓住你呢。”这红隼贼笑几声,用暗藏深意的目光将安澄下打量了几遍。“这样,脐橙,其实我抓你来呢也不完全是为了吃你,还有点事儿想要让你帮帮我。”
“我叫安澄!安澄!”安澄橙黄色的眼睛咕噜噜地一转,“我帮你你就会放了我吗?”
说着,他用眼神暗示了一下红隼还压在他身上的长爪子。
“好好好,甜橙甜橙。”红隼一脸漫不经心,仿佛没接收到安澄的眼神暗示。
他轻咳一声继续道:“是这样的,你知道吧,现在到了繁衍的季节了,就是说大家伙都在找伴侣了,我也不例外。”
“知道,然后呢?”安·甜橙·澄偏着脑袋看着红隼。
你现在不就是把我给抓起来,准备给你心仪的对象献礼去了吗?
他在心中暗自腹诽着。
“然后嘛……”这红隼得意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然后我跟可爱的小雌性说,我认识个会一边倒立一边唱歌的珠颈斑鸠,所以想请她来我的巢穴里面看看。”
安澄:……
你怎么不说你会单爪开拖拉机,请她来你的巢穴里面看航空母舰呢。
他的翅膀抽动几下,“所以你现在是……”
“所以血橙,你现在要学会一边倒立一边唱歌。”红隼伸长脖子,理不直气很壮地说:“但是你必须要在太阳落山之前学会,因为天黑之后可爱的小雌性就要来了。”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
这些红隼真的是将奸懒馋滑几个字诠释得淋漓尽致。
被红隼欺压是他安澄的命运他了解!
不过安澄也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轻易地答应他。
于是便脑袋一拧耍起赖来,“我不学!反正学了也是要被吃,不学也是要被吃,无外乎早一点或者迟一点,那我还干嘛还要费时费力地去学。”
“你不怕我吃了你?!”红隼提起身体、展开翅膀做出攻击的姿态,尖喙微张就想要来啄。
已经见过了更尖利的喙和爪子,安澄岂能怕他?
“来来来,吃吃吃,朝这里下喙。”他体贴友好地将自己的脖子伸出去,“你现在就对着这里来,快速麻利干净利索的,最好一下就把我给咬死,这样我就不用受折磨了。”
红隼大吃一惊,身体都往后仰了仰。
“哎呀,你现在怎么这么有骨气了?跟刚刚不一样啊!”
安澄低哼一声,猛地撇开自己的脑袋。
红隼收了声,转着眼睛暗自扫了安澄好几眼,一副很明显在思考的模样。
好一会儿过后,红隼放轻了自己的声音,和(装)蔼(腔)可(作)亲(势)地说:“这样,小血橙,那我们就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你帮我讨小可爱的欢心,如果成功了,我就不吃你,把你放回去。”
这话说得动听,就像是做出了多大的让步一样,但安澄也不是听不出其中的语言陷阱。
成功,怎么算成功?他不吃,那会不会让那个雌隼吃?放回去,放回到哪里去?
不过他现在到底是被捉住的斑鸠无处逃,即使知道是陷阱也没办法,只能和这红隼周旋,尽量拖时间等朱云深他们来救自己。
于是他佯装思考,而后勉为其难地同意道:“行,一言为定,我帮了你之后你必须得兑现承诺啊!”
“放心放心,”红隼挺了挺自己的胸脯,眼中泛出一道精光。“我可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说话算话的隼,保管的。”
安澄哼笑了一声。
倒立,对于一只只有两个爪爪的鸟而言,倒立着实有些困难。
不过安澄是谁?他可是伟大的珠颈斑鸠啊!这样的问题根本就不是问题。
且看他粉爪立地,随后猛地一蹬就让身体轻跃起来,接着在刹那之间脑袋一低、身体一绕、双爪一抬,整个身体就靠着树干倒立了起来。
“哗哗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