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隼用力地扑扇了几下翅膀,吹得周围的风声乱响。“好好好,不错不错,看来你确实是一只会倒立的珠颈斑鸠。
“现在唱首歌来听听,人类不是最喜欢唱那个什么呀啦嗦了吗?你也来呀一个好了。”
安澄:???
这是清醒状态下能够说出的话吗?这还有理智吗?
红隼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离谱,又继续道:“哦,你那俩爪子不是还空着的吗?也别闲着,我给你找几个石头来蹬蹬,整一个耍起来,耍起来你知道不?
“爪子都动起来了,你那俩翅膀应该也能动吧?要不要再做点什么呢?
“来,脐橙你自己说说看你还会啥。”
这件事情充分地予以了警示:千万不要在试图利用你的鸟或人面前过早地、过度充分地展示出自己的才能,否则对方会想尽一切办法榨干你的价值。
安澄做人的时候在工作中为奴好几年,一朝变成鸟竟然把这么重点的内容给忘了。
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
就在这可恶的红隼即将逼他同意如此丧权辱鸟的不平等条约时,安澄期待已久的从天而降的救鸟主终于出现了!
他身披棕红正羽、脚踏一彩祥云如盖世英雄般从天而降,直朝着还在傻乎乎倒立的珠颈斑鸠而来。
在一旁妄图榨干安澄所有利用价值的黄扒皮也很快发现朱云深,立刻就启动了战斗形态,模样警惕神情紧张地半展开翅膀。
“你是谁?这里是我的暂时领地,赶紧离开!”他从鸣管当中挤出几声尖锐的叫声,厉声道:“除非你想跟我来一场斗争。”
朱云深半点没有被他给喝退,眼睛一扫,和倒立的安澄对视上。“你抓了我的鸟。”
“你的鸟?!”红隼惊呼,骨碌碌地转了几圈眼睛,贼笑几声。“你说是你的鸟就是你的鸟了?你叫他一声他答应吗?”
说完,还偏头对着安澄挤眉弄眼了一番,似乎是在提醒方才两鸟的约定。
做完这动作之后,这红隼明显变得底气足了些。
“叫啊,你怎么不叫了?你也知道你一只红隼其实根本就……”
“安澄,过来。”朱云深根本没有给他将话说完的机会,直接厉声打断。
安澄身体翅膀扇动几下,脑袋在地上一挪、身体一转就站直了起来,接着趁那红隼还没有反应立刻连跑带飞地到了朱云深的身边。
“大人大人,你终于来了。”
那红隼错愕、惊诧、震惊、骇然,“血橙,你——”
安澄胸脯一挺、尾羽一翘、脑袋一扬,“别血橙脐橙甜橙地乱叫,我是大人的安澄。”
在旁的朱云深听到这话一顿,用颇有深意的眼神瞥向安澄,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嗯?”
“哈?”
“啊?”
那红隼不太聪明的脑子没怎么转起来,憋了一会儿才反问了一句,“所以你也准备抓这只会倒立唱歌的珠颈斑鸠送给自己的伴侣?”
污蔑,这是一种污蔑!
诋毁,这是一种诋毁!
怎么能够用这么恶毒的语言去穿测他和朱云深之间的关系呢?他们可是纯洁的狗腿子与大BOSS、救命恩鸟与被救者的关系啊。
安澄怒不可遏,可正打算大声反驳的时候,身旁的朱云深率先开了口。
“不需要,我已经有伴侣了。”
安澄:???
安澄:!!!
什么什么什么?是他脑袋充血影响听力了吗?或者是他南北水土不服出现了幻听的症状?
不然怎么能够听见万年单身、不解风情的朱云深说自己有伴侣了呢?
他们日日待在一起,甚至晚上睡觉都要在同一根束之上,他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