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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公事公办地达成了并不公事公办的和谈。
“卡放进猪银行保存好。”食指中指并拢按着薄薄的银行卡推到桌边,傅辰说,“丢了又要闹。”
祝时宴奇怪地盯着他。
傅辰问:“看什么。”
“你怎么知道它叫猪银行?”祝时宴问出心中所想。
从前傅屹为因为吃了太多治疗心脏病的药而产生副作用,让他记不太清小时候两人相处的细节。
傅屹为都记不住,为什么傅辰知道这么多?
昨天除了我没人知道、今天猪银行。
“不重要就不必再提。”傅辰转身离开,“下来陪我吃饭。”
又是应酬不吃饭的一晚
两人下楼恰好碰到阿姨们端着托盘从厨房出来,其中一个礼貌问,“我还以为您要在房间用饭,请问傅先生还是在餐厅吃吗?”
电梯旁边就是诺大的客厅,几盏射灯微微亮着很温馨。
傅辰抬手指向客厅正中央的矮桌,“放那里去。”
阿姨们摆好餐盘离开,傅辰脱了外套坐上沙发,祝时宴坐在他旁边,跟着一起吃。
不太饿,他喝了几口汤就放下碗。
客厅没有电视机,等待过程无话可说也没有玩意儿打法时间。
一双神采斐然的双眸东瞟西瞟,结果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傅辰身上,那双拿筷子的手非常好看。
白衬衣挽在手臂处,流畅的小臂肌肉线条遇到凸起的腕骨倏地紧致收束,手背小幅度贲张着青色脉络。
伸长夹菜时,贴在筷子上的手指会微不可察地绷一下,收筷将菜送进口中时,手背会向内抬一下。
吃相优雅,细嚼慢咽。
无声偷瞄了片刻,祝时宴默默移开视线。
“祝时宴。”傅辰却开口叫他名字。
“嗯?”祝时宴没有转回脸,假装对放在落地窗旁边的斯坦威很感兴趣。
“陪我吃饭很无聊?”傅辰问。
“不无聊。”
“那你到处乱瞟什么?”傅辰说,“一分钟前想抢我筷子,现在恨不得钻弹琴里去。”
“在檀山我不是你的领导,想做什么就去做。”
张了张口,祝时宴欲言又止。
算了,在旁傻等不如对牛弹琴。
在琴凳规距坐下,祝时宴认真问,“现在弹会扰民吗?”
墙上艺术品挂钟显示十点一刻。
“我们没有邻居。”傅辰锐评,“除非乱弹惹我生气。”
乱弹就是有想听的呗?祝时宴听出了话中有话,吐槽吃饭还要点曲伴奏。
回家来摆董事长的架子。
“好吧哥哥,你想听什么。”
“随便。”
明明有想听的又不说,祝时宴以为自己很聪明,其实还是会错了意。
没考过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傅辰并不意属那首曲子,而是意属弹曲子的人。
他抬起双腕,经受多年钢琴专业教育的气质崭露头角。